把行李和招財都安頓好後,周貽走進房間,輕輕地推開門,看著正在整理床鋪的我,帶著一絲尷尬地問:“天澤啊,忘記問你了,我晚上住哪?”
我手一頓,轉頭看著她,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之前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你還可以出去住,現在我們都結婚了,我怎麼說?”
周貽皺了皺眉,思索片刻,輕輕地嘆了口氣:“那怎麼辦?我們兩個人共處一室啊?”
我也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咱們又不是沒一起住過,大不了繼續分楚河漢界唄。”
周貽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後走過來,掐了掐我的手臂,瞪了我一眼:“你就是故意的吧!不和你說了,我去陪招財了。”說完,抱著招財出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我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收拾房間。等一切整理妥當後,我走到客廳,看到周貽和吉莉一起抱著招財,正看著電視。周貽一手撫摸著招財的頭,一邊與吉莉低聲交談,氣氛輕鬆而融洽。
我決定到院子裡透透氣,泡了壺茶,剛坐下沒多久,姑丈就笑呵呵地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天澤,這車是你的啊?寶馬哦,挺有派頭的!”
我一愣,趕緊擺手解釋:“電車電車,不貴的。”
姑丈卻一臉欣慰地笑了:“長大了,出息了,找了那麼個漂亮老婆,還開上豪車了,不錯,不錯!”
我陪著笑,心裡卻泛起一絲苦澀。外人眼裡風光無限的我,實際上清楚自己的窘境。雖然表面上開著寶馬,娶了個漂亮老婆,現實卻是公司股東分紅的十來萬還沒到賬,口袋裡緊巴巴的,連去百貨商場的底氣都沒有。想到這些,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苦笑著:如果不是電車不需要加油,恐怕日子會更難過。我甚至有過去村委會申請低保戶的想法,可是開著寶馬去,估計會被村幹部罵大傻x吧?
抿了一口茶,我嘆了口氣,望著院子裡的青翠景色,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似乎都在提醒著我,表面上的風光有時候只是曇花一現,如果沒有中彩票的運氣,就唯有腳踏實地,才能走得更遠。
姑丈繼續聊著:“聽你爸媽說,你在三亞開公司了,開的什麼公司?”
我笑了笑,謙虛地說:“廣告小公司,小打小鬧。”
他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男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這個重中之重。聽說你老婆家還挺有錢的,是不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回答:“周貽家是挺有錢的,但是我們財務是獨立的,她是她,我是我,我沒什麼錢。”
姑丈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她有錢,你爸有權啊。這也是一種門當戶對嘛,對不對?你得這麼考慮問題。”
我無奈地笑了笑,心裡知道姑丈的好意,便轉移話題:“就我爸那級別,哪門子來的權啊。倒是你,聽說升了?現在副處啦?”
姑丈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笑著說:“是啊,今年年中提的。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太小看你爸了。他的路子你不清楚,關鍵時候還是挺有能耐的。”
我點點頭,心裡卻有些複雜。這幾年在外奔波,和家裡的聯絡確實少了些,對於父母的近況,也不如小時候那樣清楚了。
姑丈話鋒一轉,又問:“對了,你大姐什麼時候回來?還是今年又不回來了?”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今年肯定是回來的,具體什麼時候到家,我就不太清楚了。”
姑丈點了點頭,不再多問,示意我繼續喝茶。我們就這麼坐在院子裡,曬著冬日的暖陽,聊著家長裡短,偶爾提及些家族裡的近況。雖然話題平淡,卻透著濃濃的親情,讓人感到溫暖而安心。
這時,院子裡傳來招財的叫聲,我抬頭一看,周貽抱著它走了出來,笑盈盈地問:“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笑著招呼她過來:“在聊家裡的事呢,你過來一起坐吧。”
周貽坐下,和姑丈也聊起了天,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讓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暖意。這個年,似乎比往年更加特別,更加溫馨。
姑丈笑著問周貽:“周貽啊,來海南做事業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周貽微笑著回答:“海南的政策還是挺讓我們這些企業吃紅利的,暫時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
姑丈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工作剛才我也問過天澤了,他說目前也沒有什麼難題。你們要是遇到困難,可要和我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