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的,不能生吃。我當時嚐了一口,估計被雞聞出了啥不對勁,那雞看我的眼神,估計在想‘完了,這鍋恐怕廢了。”
陳博頓時大笑,差點沒拿穩筷子,文雅笑得前仰後合:“天澤哥,你是不是後來被嚇得再也不敢亂嘗鍋了?”
“可不是嘛!自那以後,菌子沒熟我都不敢靠近,更別提嚐了。”我搖了搖頭,苦笑說道。
吃到一半,正和文雅、陳博聊著,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我大姐的電話。那一瞬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慌。
我大姐結婚以後就去了新加坡,很少打電話回來,更別說直接找我。想到當初買房子時她還出了不少錢,我心裡更不是滋味。
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火:“文天澤!你怎麼回事?結婚了也不和我這個大姐說一聲?還有,當初的房子你怎麼賣了?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餐桌瞬間安靜了下來,文雅和陳博都停下筷子,疑惑地看著我。我強擠出一絲笑,站起身端著手機走到火鍋店外。
“大姐,你聽我說.......”
“你還讓我聽你說?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大姐都不放在眼裡了?!”大姐的聲音透著失望和憤怒。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房子的事,是我處理不當,對不起……結婚的事……嗯,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我來不及告訴你。”
“特殊情況?你這不都是理由嗎?”大姐冷笑了一聲,“我問你,那林茜呢?你當初為了她買房、揹債,當初不讓你買你就是不聽!結果現在你又結婚了?還是和別人結婚!你是不是瘋了?”
提到林茜,我心裡刺了一下,頓了頓,說:“林茜的事,過去了。現在……大姐,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做出了一些決定。你別太生氣,我回來找機會和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大姐的語氣緩了下來,但依舊嚴厲:“天澤,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但是有些事不能這麼糊弄過去。你結婚了,婚禮呢?人家女孩家裡怎麼會同意這麼隨便?還有,房子的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大姐,房子的事我會盡快處理,我欠你的一定還。至於婚禮……三年後辦,這是對方的意思。”
“對方?到底是誰?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過?房子的錢大姐不在乎,可是你也太胡來了。爸媽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是蘇州的一個女孩。”我簡短地回答。
大姐的語氣有些意外,但沒多追問,只是嘆了口氣,“行吧,天澤,我也不想再和你吵了。你把日子過好,別再出什麼么蛾子。過幾天我回國了,我再跟你算賬。”
“好,大姐,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靠在火鍋店外的牆上,點了根菸,望著遠處的車流發呆。
等我整理好心情回到餐桌時,文雅打趣道:“天澤哥,被誰訓了啊?臉色這麼差?”
我笑了笑,擺擺手:“家裡人,別管了,咱們繼續吃。”
陳博卻認真地看著我,低聲說:“天澤,你要是有什麼事,別一個人扛著,兄弟在呢。”
文雅也點點頭:“是啊,天澤哥,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我們能幫的地方,別客氣。”
我心裡一暖,看著他們,舉起酒杯:“好,那就謝謝你們了。乾杯。”
夜色深沉,我將文雅和陳博送回了民宿,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一個人驅車回到了周貽的別墅。路上車少,空曠的街道顯得格外安靜,但我的心卻被白天大姐的質問攪得亂成一團。
回到別墅,我推開門,房子還是那麼大,卻空無一人,顯得冷冷清清。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我的腦子裡又浮現出大姐今天的那通電話。
“天澤,你怎麼連房子都賣了?”她的聲音依然在耳邊迴盪。
當初的那套房子,車子的首付是我出的,但房子的首付,卻幾乎全靠父母和大姐的支援。大姐結婚後本應該不能那麼幫助我的,怕她被說伏地魔,但為了幫我,她硬是擠出了積蓄。而如今,房子沒了,車子也換了,我卻搞得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我狠狠吸了一口煙,胸口湧上一股壓抑不住的愧疚感。大姐罵得沒錯,我確實是個不稱職的弟弟。無論是對家庭,還是對自己的未來,我都一次次讓關心我的人失望。
這一切,似乎都能追溯到林茜。當初為了討好她,我毫無保留地付出,甚至把家人辛苦攢下的錢都投入進去,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