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話題,聊起了家裡的近況。雖然她看上去和平時一樣大大咧咧,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裡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聊了一會兒後,文雅站起身:“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天澤,難得回來,多陪陪家裡人吧。”
我點點頭:“好,改天一起吃飯。”
文雅轉身出門,我目送著她離開,心裡卻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周貽看著我,輕輕哼了一聲:“青梅竹馬?”
“只是朋友,從小玩到大的。”我連忙解釋。
周貽揚起嘴角,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說道:“放心,我可不會吃醋。不過,她看你的眼神,倒是挺耐人尋味。”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轉移話題:“明天還想去哪玩?”
周貽輕笑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她的眼神卻帶著點戲謔,似乎對剛才的事情格外感興趣。
周貽看著我,嘴角帶著一抹調皮的笑意:“天澤,既然你是東道主,帶我去東方市消費最貴的地方吧。”
我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忍不住笑了:“消費最高的地方啊?那非醫院和海景房莫屬。”
周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了我一眼:“我說的是正經的地方,你這回答,真是好不正經!”
“好好好,正經的地方,那我帶你去一個對我來說很特別的地方,保證你滿意。”我故作神秘地說道。
夜幕降臨,我帶著周貽開車來到東方中學,也就是我的高中母校。學校的外牆和大門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副記憶中的模樣,簡樸而熟悉。門衛看到我帶人來,還打量了一下,但看我沒有不良企圖,就沒有阻攔。 (看看就好了,學校說好的畢業以後常回來看看,我特麼畢業以後回來看看,門衛居然告訴我,校外人員禁止入內!)
“這裡就是我高中三年待的地方,東方中學。”我下車,指著校園對周貽說道。
周貽好奇地環顧四周,校園的路燈映照著寂靜的校園,操場上還停留著幾個打籃球的學生。她挑了挑眉:“這裡看起來挺普通的嘛,沒什麼特別的。”
我笑著解釋:“對你來說或許普通,但對我來說,這裡裝滿了青春的記憶。晚上散步來這兒看看,也算是懷舊。”
我們在校園裡隨意地走著,路過教學樓時,周貽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我問道:“那我問你,高中有沒有談過戀愛?”
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沒有沒有,高中時候哪有這心思?都把時間花在打電腦遊戲上了。”
“切,還真是個宅男。”周貽撇撇嘴,但語氣裡卻帶著一絲好奇:“那你班上就沒有喜歡的女生?總有點朦朧的情愫吧?”
我聳了聳肩:“有倒是有,但也只是偷偷看人家幾眼,哪敢表白?那時候膽子小,學習壓力也大,就想著熬過高考再說。”
周貽點點頭,目光閃爍著似懂非懂的光芒:“原來如此,看來你也有點故事嘛。”
我被她的調侃逗笑:“那你呢?周大老闆高中時有沒有小男生追你?”
她淡淡一笑,帶著點驕傲的語氣說道:“追我的人是有,不過我可沒興趣,那時候啊,追求我的人從這裡排到法國,可惜我啊,高中那會兒我只想著考大學,可比你專注多了。”
聽著她的話,我忍不住說道:“看來咱倆還挺像,青春都是為了學習,沒啥花邊故事。”
周貽白了我一眼,笑著說道:“那是你沒用,能有什麼花邊故事?”
兩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來到了操場邊的長椅上坐下。夜晚的涼風輕拂,四周安靜得只剩下蛐蛐的鳴叫和遠處籃球落地的聲音。
周貽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星空:“天澤,你有沒有覺得,這種生活也挺好?沒有太多複雜的事,沒有應酬和壓力,就這麼簡單地聊聊天。”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卸下了平日的強勢和冷漠。
“嗯,挺好的。”我輕聲說道。
這一刻,我們彷彿都找到了某種久違的寧靜。
操場的微風輕輕拂過,我靠在長椅上,看著眼前的黑暗,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林茜最近的一系列“騷擾”。嘴角微微抽動,隨口說道:“至於我被騙的事情,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隔三差五的來煩我,我也挺無語的。”
話音剛落,周貽就狠狠瞪了我一眼,語氣中透著不屑:“得饒人處且饒人?文天澤,你是不是慫了?她還能把你怎麼樣?還是說你殺人拋屍被她看到了?還是她那裡有你的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