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嗎？”
她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黑暗中，我能感受到她目光的落點，大概是投向天花板，又或者只是隨意地盯著某個虛無的點。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說：“可能會吧，就是不知道你當媽以後，脾氣暴躁這個問題會不會改進一下？”
話音剛落，周貽立馬從被子裡抬起頭，語氣裡滿是質問：“文天澤，什麼叫我脾氣暴躁啊？明明都是你惹我的好不好！”
我聽著她帶著點小情緒的聲音，心裡竟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沒有繼續跟她爭辯，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一天的工作確實讓我很疲憊，腦袋剛靠在枕頭上沒多久，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
周貽似乎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我的回應，輕輕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追問。整個房間安靜下來，她的呼吸聲也慢慢變得均勻。臨睡前的一瞬間，我隱約聽到她低聲嘟囔了一句：“就會欺負我，哼……”
黑暗中，我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疲憊和一絲莫名的安慰，徹底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