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靠不住,至今未上朝堂。他可能順利即位嗎?她每日苦學詩詞歌賦不是為了陪別人苦熬日子。
即便他最後登臨寶座,可是要多少年呢?十年二十年?當今聖上當了十幾年的太子,快要而立才登基,這還是因為先帝身體不好,因病而逝。等到十多年後,她已經太老了,她等不起。
而皇帝還是春秋鼎盛,她卻很年輕。並且她恰恰長了一張皇帝現在正喜歡的臉,即便剛開始只有美人的位份,她也可以等,只要她生個孩子,就可以升到婕妤,若再加上她的善解人意,升至妃位,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她還有許寧妃能聯合,有太后做靠山,等她的孩子大了,恐怕前面的年長之子都已經摺了,到那時,皇后、太后的位置都是手到擒來。
如今所慮之事,就是怎麼見到皇帝,只要見到人,只要略施巧計,她相信帝王一定會對她另眼相待。
只是,每日只見到太后和一些妃嬪,就只皇帝,連影子都沒看見。再等幾天塵埃落定,她便什麼機會都沒有了,這次若選不中太子妃,家裡便會給她許人家。
所以,她必須儘快見到皇帝。
而向依依此時正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她打算把蘇秀霜引到哪個皇子的跟前,最好是二皇子。這樣,她再使人嚷出來,蘇秀霜便再不可能成為太子妃,而她還給蘇秀霜找了個好歸宿,真是兩全其美。想到解決了一個勁敵,她就止不住地開心。
當蘇秀霜看到二皇子時,腦海裡立刻想到了面前這人的父親,明天就要出宮了,只有面前這個希望,她決定賭一賭。
於是,她欲語含羞地看了一眼二皇子。
她擺出了自己最動人的姿態。
果然,二皇子的臉上好像幻化出了一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畫卷。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然後,她說服了二皇子,明日與他一起去稟明皇帝。
至於,要稟明什麼,她可什麼都沒說。
只待見到皇帝,她先一步傾訴衷腸便大功告成。
而到時,二皇子也不可能在她之後說出兩人的事,他可不像是敢和父親爭女人的。
蘇秀霜卻想不到,皇帝對太子妃之事異乎尋常地關心。
皇帝此時正愁眉苦臉地看著太子嘆氣,若沒有意外,現在那些閨閣小姐們都應該出宮了,可是偏偏就有一個意外。
太淵看著皇帝又一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父皇可是身體不適?”
皇帝搖頭道:“唉,沒有。”
太淵隨手拿起桌上皇帝已經看過的奏摺,連翻了幾本,都沒有什麼大事,又問:“父皇到底為何愁眉不展?”
皇帝看著兒子,有些說不出口,他年青時先帝寵愛妃子所生的皇子,總想尋他些錯處,每日裡戰戰兢兢不能安心,所以等他登基為帝,便一心想讓他的太子能肆意快活些,便事事順著太淵來,現在這話說出來,兒子說不定會受不了。
想罷,又不能不說,便尷尬道:“淵兒,你二弟只比你小一歲,也大了啊。”
太淵又拿起一旁一張點滿墨點的紙,上面是些閨秀的名字,他笑道:“是啊,小時候二弟還是白白嫩嫩糰子一樣,與順妃娘娘頗為相似,不想越大越與父皇一般,身長貌偉,威武不凡,讓人看了羨慕不已。”
皇帝連連擺手,笑道:“哪裡啊,淵兒這樣面如冠玉的才是時人所愛的,太溪還是黑了些。”想到待會兒要說的事,又道,“淵兒要是出了宮,必引得眾人擲果盈車,若小五以後像你,父皇就心滿意足了。”
太淵看到上面向依依被劃去了,蘇秀霜的名字快要被塗黑了,還有個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也被劃去了名字,道:“父皇,您繞來繞去,到底要說什麼?”
皇帝終是道:“是太溪的事,父皇聽說他看上了一個丫頭。”
太淵道:“那很好啊。”
皇帝又嘆了口氣,道:“這人是你皇祖母孃家出的女孩兒,就是那個蘇秀霜。”
太淵笑道:“原來父皇是怕孩兒多心呀。那有什麼,二弟能得一個真心人,兒臣高興還來不急,哪用父皇這麼繞圈子。”
皇帝高興道:“父皇本來也沒打算讓她進選,畢竟宮裡已經有了寧妃,總是要許家的女孩好沒意思。還有向依依,她是你姑母的女兒,也不在再選人裡。誰知她們自己跑來參選,父皇也不好直接把人攆走。”他還想再介紹介紹剩下的兩三個選中的女孩兒,二皇子便帶著蘇秀霜到了。
二皇子心裡雖得意,卻也頗為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