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猛虎傷人。”
皇帝擺擺手,道:“有淵兒在,無事。況且朕力能扛鼎,區區一頭老虎,何懼之有。”
皇帝伸手想摸摸那老虎的頭,卻見老虎扭頭躲開,朝三皇子走去,他便饒有興致地看這老虎想做什麼。
邢列缺當然聽到了三皇子剛才故意說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話。他故意慢悠悠地繞著三皇子走了一圈,見對方身子微僵,忽然抬起前爪抱住三皇子的腰,張開大嘴,發出“嗷嗚”一聲大吼。
三皇子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下意識地便想後退,誰知腰被老虎牢牢握住,動也不能動。
太淵依舊穩穩坐在老虎背上,當下輕拍老虎大頭,笑道:“莫要胡鬧。”
邢列缺發覺自己立起來,太淵必定坐得不舒服,立刻放下前爪,乖乖在地上站好。
三皇子待要發作,耳邊忽然傳來皇帝的一聲大笑。
“這大蟲如此有趣,看來竟頗通人性,真是令朕開懷。淵兒,你果真是天君賜予朕的!”
第二十七章 曲含舞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驟然向皇帝襲來。
那人身形曼妙多姿,顯然是個女人。她的動作就像跳舞一樣優美,來勢卻如流星一般迅疾。
而正當時,皇帝背對著她在放聲而笑,二皇子目光放在邢列缺身上,三皇子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太淵正閒適而坐,雙手自然搭在老虎背上。
她選得機會看起來好極了。
但她並未刺中皇帝。
——邢列缺身子一躍,尾巴一甩,便將她輕輕巧巧地攔腰掃了出去。
那女子手中的劍“噹啷啷”落在地上,她則就地一滾,借勢站了起來。她的身上雖然沾了些土,但整個人仍舊顯得整潔靚麗。
周圍迅速出現十幾名大內侍衛,將女子團團圍住,十幾柄刀齊齊架在女子脖頸上。為首的侍衛立刻跪下向皇帝請罪。
太淵看向那柄劍,只見劍身竟然並未開刃,且是一把只適合供人欣賞的劍。邢列缺馱著他,邁步往旁邊走去,將聲音直接送入太淵耳中:“院子裡那群人妖鬼怪見到皇帝來了,都躲了個沒影。”太淵躍身落地,拍拍他,傳音道:“你若想回去,就先悄悄走吧。”
邢列缺立馬跟上他,搖頭表示一點也不想走。
那女子看著不過雙十年華,一雙美眸望向皇帝,似嗔似怨,兩行晶瑩的淚痕緩緩留下臉頰。她望著皇帝,似是有些悲憤,道:“陛下,你難道就真的如此狠心嗎?”
皇帝似是想起了什麼,擺擺手,讓那侍衛頭領起來,道:“先莫要傷她。”
那女子一雙眸子剎那間閃出一抹驚喜的光芒,她露出了一絲笑影,道:“你還記得我嗎?”
皇帝皺著眉還未說話,就見一旁巨石後轉出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來,那少年與皇帝長相酷似,神色慌張地叫女子“母親”。
那女子見了少年,又喜道:“陛下你看,這是含舞為您所生的兒子。”
皇帝仔細看了看少年,一言未發,走到女子跟前,揮退侍衛,對女子道:“你跟我來。”頓了頓,又對太淵說,“淵兒,你……”他指了指少年,“你先……帶他去——”他指了指書院裡,話音驟落,竟沒了下文,領著女子往一旁走去。
太淵聽出皇帝的話音,其實是讓他先好好“看著”少年,不過是想到,若這少年真是皇家血脈不好直言而已。
侍衛首領眼見皇帝離開,並且不讓他們跟隨,不由渾身冷汗,面色如土。他們之前竟然都沒有發現一點那女子與少年的蹤跡,顯然這兩人武功俱是深不可測,他們這些侍衛全不是對手,只不過剛才女子並未回擊,才能圍住她而已。只是,怕皇帝回去就要降罪於他們,不論那女子是何人,讓人有擒王刺駕的機會就是他們的失職。幸而如今有太子阻攔住她,並未讓她得逞,如今若能僥倖不牽連家人,已經是莫大幸事。
眼見皇帝走到遠處,侍衛首領一時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看向太淵。
太淵示意他看地上的佩劍,道:“那柄劍並未開刃。如今,諸位還是先各歸各位吧。”
侍衛首領忙拾起劍,一看,果然未曾開刃,不由稍鬆口氣,收好了它,行禮道:“多謝殿下。”便帶著其餘侍衛藏身起來,暗中守護皇帝。
二皇子和三皇子被這場神轉折的大戲弄得回不了神,此時面面相覷,最後一致看向那少年。
只見少年怯生生地說:“我叫樂靈道,你叫什麼名字?”他問的正是太淵。
太淵走過去,彎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