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血淋淋的半個面頰,嚇的蓮心“啊!”一聲尖叫,葉佩迴轉身,關懷的看著蓮心:“要不去偏房歇息吧!”
蓮心卻是搖搖頭,葉佩也奈何不了她,讓小丫頭練練膽也好,她目光又落回到了屍首上,仔細檢查一番,發現這屍體是被人重擊頭部致死,頭部的傷很深,整個腦殼都被敲出了一個大洞,葉佩撥弄著死者傷口附近一番,兇器是什麼,她基本已經瞭然。
再細細檢視死者周身一番,死者鞋底的泥,引起了葉佩的注意,然後抬眼看向堂下跪著的三人,道:“你們把情況,再給我說一遍,你,你先說。”指著年輕些的男子說完,葉佩目光又轉回屍體,再細看她腳底的泥,已經乾燥,鞋後跟的布料上,也都是同色的泥土。 耳邊,響起男子的述說。
“回小姐,我是牡丹的丈夫,叫婁紅生,因為我身帶殘疾,所以家裡經濟來源,都是靠著牡丹賣唱,那日伊人坊伊媽媽來說,城南有兩個場要趕,她知曉我們家的情況,就將那有錢人劉老爺家的場子應給了牡丹,還說安排好了船隻,讓牡丹次日清晨和芙蓉相伴而行,一早牡丹就出門了,大概是五更天時候,就起床,五更剛過,就出門了。之後劉艄公來喊我,說還不見牡丹渡船,我們兩沿路去尋,就,就……”說著男子泣不成聲。
“恩!”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葉佩目光看向下一位,應該是男子口中的劉艄公。
“我是艄公老劉。”會意她的眼神,劉艄公忙時開口,“伊老闆初四下午來我這定了船,我本想拒絕,天寒地凍的,湖上好多處都封了冰,但是她給的賞銀不少,我就應承下來,我是四更末就到了船上,先是一路清理了些冰塊,然後再將船駛到岸邊等兩位姑娘,芙蓉姑娘五更剛過就來了,我們閒聊了會,等著牡丹姑娘,只是等到了雞啼,也不見人來,我就去了牡丹姑娘家裡,喊了幾聲‘婁先生,婁先生,你家娘子在嗎?’婁先生就來開門,說是五更末就出去了,我們兩人一路去尋,在路邊的草叢裡尋到了牡丹姑娘時,她就已經斷氣了。”
葉佩皺眉,總覺得他的話中,有那麼幾個詞,讓她心裡隱隱覺得異樣,逐字逐句的琢磨了會兒,再抬首看向芙蓉:“芙蓉,你也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回小姐,我五更天起的,收拾妥當了就想著和不能讓牡丹姐姐等我,就出的門去,到碼頭時,看牡丹姐姐還沒到,就和劉艄公閒聊起來,待和艄公閒聊到天明,也等著牡丹姐姐,我就說我幫他看著船,讓他幫著去尋下牡丹姐姐,只是不到一個時辰,就來了好多官差,說是我殺害了牡丹姐姐,我,我,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葉佩轉頭看向劉艄公:“水芙蓉之前所述,可屬實!”
艄公忙著點頭。
“婁紅生,劉艄公說的,也可屬實?”
“回小姐,確實如此,劉艄公心急火燎的敲著我的屋門,當時我正在燒水,就聽的他在屋外喊我……”
“等等!”打斷婁紅生的話,葉佩凝神,分析這這句話,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劉艄公敲門,喊的是婁紅生,他之前說,他到了婁家,對著門內喊道:“婁先生,婁先生,你家娘子在嗎?”
葉佩苦思半晌,忽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她再轉頭看向牡丹頭上的大面積損傷以及腳底已經乾涸的泥土,指著劉艄公道:“你才是殺人兇手!”
此眼一出滿堂驚,官老爺陪著小心問道:“小姐,本官已經調查了,確實屬這水芙蓉殺人嫌疑最大,聽說她在伊人坊向來都妒忌心很重,這次,應該是妒忌了紫牡丹搶了筆好生意,所以才對紫牡丹下手。”
劉艄公聞言,也是臉色漲紅,指著葉佩道:“你不要胡說!大人,這女子楞的胡說,小人怎麼可能殺牡丹姑娘,我與她無怨無仇的,她要這般誣陷我,大人,我是冤枉的。這女子是一派胡言,肯定是水芙蓉花錢買來的……”
“住口!”一聽這草民膽敢膽大包天的手指著王爺的朋友,官老爺驚堂木“啪”的拍響,卻是自己也在心裡想葉佩是在胡說,楞憑她這樣看幾眼屍體,聽幾次案情陳述,就能斷了這案,還是他已經定了案的案,他心裡,是怎麼都覺得這女子在胡鬧公堂,卻礙於她是王爺的朋友,不好發作。
“我胡不胡說,你心中自然有數,不過為了讓大家都有數,我這就可以分析給大家聽。”
葉佩眼神冷峻的看著堂中央跪著堂中央,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冤枉,她是胡說的老頭,再看向高坐在堂上,卻胡亂斷案,差點草芥人命的官老爺道:“大人,若是你要去尋某人,你去他家敲門,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