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扉蕭,在你心中,愛的是如今的葉佩,還是以前的葉沐塵?”
逸扉蕭顯然沒想到,她會又問這個問題,而且似乎她很關心這個問題,佩兒,從來不會同一個問題反覆的問,他幾乎想都沒有想的道:“以前我的答案是,我都愛,因為無論是以前的沐塵還是如今的佩兒,永遠是我心裡的小女孩。”
葉佩有些失望,卻聽逸扉蕭接著道:“可是,如今,那心裡的小女孩,卻變成了眼前的你,若是不刻意去想,我幾乎都要記不住那些與沐塵發生過的過往,滿心裡,都只有你,佩兒一個人。”
臉色緋紅,葉佩心中喜悅,執起逸扉蕭沒有知覺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這大手,還是那麼溫暖,逸扉蕭卻感覺不到她臉頰的細膩光滑,他神色暗淡,心中劇痛,那個已經策劃了很多日的計劃,是該實行了,不然,等見到了孩子,他便會變得更加的自私,如今他已經很自私,他不能允許自己對佩兒更壞。
“佩兒,我有些餓了,你去看看蓮心做好午膳沒,我想在亭子裡用餐。”
葉佩根本就沒有設防,只是開心的顧自己起身,應了聲嗯,便朝著後院廚房而去。逸扉蕭看著她走遠的身影,唯一能動的脖頸,對著後面的石柱子,用後腦勺用力的頂住石柱子,然後反向一推,便只見那輪椅,緩緩的移動起來,朝著前面的蓮花池而去。
“佩兒,再見了!”
嬌妻是仵作 第一百零九章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逸扉蕭沉重的身體,那瘦削的臉,消失在水面的那一刻,他只感覺到解脫,雖然有很多的不捨,雖然有很多的留戀,但是,這些,他都要不起了。他的淚,融入了一池春水中,那一池春水,夾雜著他的淚,灌入他的口鼻之中,很難受,但是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他嘴角是釋然的笑,這樣的結局,他甚至都沒有想過,會給葉佩帶來多大的傷害。
和蓮心說笑著端著午膳朝著亭子走來,遠遠的,葉佩只看到亭子中沒有了逸扉蕭和他的木輪椅,她心下生急,那不詳的預感,強烈到讓她呼吸都困難,她幾乎是用飛奔的速度,惦著大肚子,朝著亭子跑來,亭子中,連逸扉蕭彌留的氣息,都隨風飄散,她的目光,在觸及到湖面上那木質輪椅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眩暈之中。
不顧懷胎七月,自己身子也並不利落,她縱身便跳下了荷花池,池水並不深,只到她脖頸的部位,但是她卻知道,殘疾了逸扉蕭,就算只是到腰身的水,也能終結了他的性命。
她也明白了,逸扉蕭為何今天話會比以往多了許多,為何要給她唱歌,為何這麼溫柔的對自己笑,一切只是因為,他要拋棄她了,他要離開她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離開她,如雨般的淚珠,不停的滑落,葉佩發狂一樣的扎入水中,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扉蕭,不要離開我,扉蕭,我愛你,孩子需要你,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老天啊,老天啊……”
幾個猛子下來,葉佩悲痛的身子,已經完全支撐不住,她覺得靈魂已經抽離了身體,她只渾渾噩噩,一遍一遍的,繞著池子走了一遭又一遭,無魂無魄,無淚無笑,如同傀儡娃娃般,蓮心找來藍震庭,看到的,便是葉佩漫無目的的,一圈圈的繞著池子走的失魂落魄樣,蓮心心劇疼,哭喊了一聲小姐,便要跳下荷花池,藍震庭忙攔住她,隻身跳入水中,將如行屍走肉了般的葉佩抱上岸,她渾身冰冷,嘴唇紫白,眼中無神,一被抱上岸,卻忽然像瘋了般的,又要衝下去:“扉蕭在裡面,扉蕭在裡面!”
藍震庭知道只有得罪了,單掌扣打在葉佩的後脖頸,她便安靜的在他臂彎中睡了去,然後,將葉佩教給蓮心照顧,他自己,一個猛子扎入水中,找了一遍又一遍,卻連屍體也並未發現,這蓮花池並不是很大,進出水的口子也只是一條小渠道,他冷靜分析了一番,朝著府外走去,不多久,便請來了許多鎮民,大家齊心將蓮花池的池水通通抽乾,抽乾見底後,才發現,池子下面除了淤泥之外,並未發現逸扉蕭的身影。
藍震庭這才算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睿智如葉仵作,也會有心慌的時候,在還沒有確定逸扉蕭是否真的出事了,便失去方寸,丟了魂魄,他並不覺得好笑,只是覺得感動,這樣的盲目與慌亂,只有愛情,刻骨銘心的愛。
只是眼下,扉蕭究竟是去哪裡了,他對著空蕩蕩的荷花池,凝眉深思。
難道是誰,扉蕭被人綁架了,可綁匪為何要將他的輪椅推入水中,製造他溺水的假象?一般來說,綁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勒索,另一種就是報復,若是要勒索,就不會製造扉蕭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