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雄看著面前的河東市委書記瑞安朝著自己講述著他們瑞安近些年來的變化，以及最近又有那些企業入駐。對於這些，葉天雄心裡面只能冷笑。之前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看到什麼東西的，下面人多半都是會挑選一些好的地方給他的，甚至還有可能全員進行戒嚴的。、
之前他不是沒有偷偷的下來過，多次的私訪，讓上面不少人對他有了看法，現在是什麼社會，那可是和諧社會。為什麼別的省市都是那麼和諧，偏偏你河西那麼多問題呢？也正是因為這樣，後續的葉天雄調研都是光明正大的通知下面，算是給下面一些準備的機會罷了。
跟著葉天雄不少時間了，別人不清楚葉天雄的臉色，衛湧泉要比其他人清楚的很。此時此刻的葉天雄臉上神色不錯，但是衛湧泉卻是知道領導此時此刻心裡面肯定會憤怒的。河東要是真的有那麼好的話，怎麼有可能有人上訪？怎麼可能頻頻被報道出來一些醜聞呢？這次調研看似是省長下來走走，實際上走訪的這些地方無一例外都是有這樣那樣問題的城市。不說其他的，眼前的額河東就是其中有問題的一個地方。
“秦市長，你們這次真的有可能辦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趁著葉天雄沒有注意這邊的時候，衛湧泉朝著身旁的河東市市長秦海文小聲提醒道。
辦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秦海文一愣 ，這次他們準備的可謂是非常充分的，怎麼可能會呢？但是依著他跟衛湧泉多年的交情，對方不可能無的放矢的，當下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衛秘書長，這話到底什麼意思”？“趁著葉天雄在瑞安的帶領下參觀前面的工廠，秦海文朝著衛湧泉追問道。
衛湧泉看看其他人，發現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當下提醒道：“老秦，省長為何來調研，那還不是你們河東自己本身有問題，再看看你們準備，你們自己想象，若真是入你們書記所說的那樣，河東市今年第一季度的gdp豈不是位居全省前列···”說到這裡，衛湧泉不在繼續下去了，他深信秦海文決定能夠聽出來他話語裡面其他的意思。、
秦海文不是傻子，經過這麼一提醒，自然是迅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那就是他們今天準備的太過火了。河東的企業若真是如他們所說的一樣，河東今年的經濟總量肯定會超過其他兄弟城市的。實際上則是不然，河東今年第一個季度的經濟總量也就是比去年第一個季度的增加幾個百分點罷了。
不過眼下既然安排下來了，想要更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一想到這裡，他就有點憎惡瑞安了，這個到來不久的市委書記，好高騖遠太嚴重了。這一次的考察地點，全權都是子對方的授意下選出來的。
“瑞安同志、海文同志，我有點累了，剩下的幾個地方我看就不用去了。從剛才的一些地方來看，河東今年的經濟總量絕對是會名列前茅的，我希望你們再接再厲···”
本來瑞安還打算繼續帶著葉天雄去參觀一些大企業，甚至他還準備了不少節目呢？哪曉得的是，葉天雄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計劃。更甚的是，葉天雄並沒有去打算去市裡面，而是直接離開了他們河東市。
看著遠遠離去的省長車隊，瑞安等人非常面面相覷，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做錯了，以至於對方連留下吃飯的機會都不給他。秦海文看到其他人的神色，心裡面暗暗的嘲笑起來了。說實在的，這次的事情若不是一些人自作聰明的話，怎麼可能搞成這個樣子呢？
“瑞書記，剛才衛秘書長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想這應該是為啥領導直接離開的原因。”見到其他人不說話，秦海文上前出言道。雖說他秦海文無時無刻不是惦記著市委書記的位置，但是眼下他還是需要聯絡瑞安等人渡過難關的。倘若那位真的準備拿他們河東開刀的話，他們這些人也是無能為力的。
“什麼話？”瑞安沉聲詢問道。
“衛秘書長說若是按照今天的情形，年底咱們河東的經濟總量絕對是是全省名列前茅的。我想就是這些讓省長不滿了，第一個季度咱們河東額資料擺在那裡，相信葉省長也是非常清楚的····”秦海文緩緩的回應道。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來秦海文的話語之外的意思，那就是他們今天弄出來的這些太假了，假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之前瑞安他們還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聽到秦海文這麼一說，他們頓時間恍然大悟了，頓時間明白為何省長要離開了。
·······
何止河東市，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會更改葉天雄行程裡面的內容，都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