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弱女子,害怕老鼠似乎順理成章,普濟寺的僧人信了,王府的侍衛卻不信。
一向膽大的苦兒姑娘會被老鼠嚇到?王府的侍衛都將信將疑,一個個都惡狠狠地看著趙錚,顯然是在質疑,是不是他欺負了苦兒姑娘?
尤其是那個冰塊臉,清早的時候,趙錚一出門就發現一道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沒得讓人心裡發毛。
至於嗎?一點都不友好!
當事人苦兒姑娘黑著一張冰冷的臉,幾乎有殺人的衝動,趙錚甚至幾次見她躍躍欲試,似乎要動手的樣子,最後又生生忍住了。
莫非她也會武功?五郎可是頂尖高手,這方面多少能看出些端倪。趙錚不由重新開始評估,符璃郡主的實力或許比看到的要厲害。
“苦兒姑娘,對不住,昨晚的事情……”
“怪不得叫戒色,原來流/氓!”苦兒怒罵一聲,揚長而去。
真的是,好像錯不在我吧?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優良傳統,好心道的歉,換來的竟然是這般態度……
真是世態炎涼,有其主必有其僕啊!
趙頊笑著埋怨幾句,瞧見符璃郡主出來,立即閉口不言,這個女人肯定更難纏,背地裡說她壞話,後果很嚴重。
出乎意料的是,小郡主今日並未做男裝打扮,而是一身孝衣。掩住了青絲長髮,掩住了玲瓏的身段,卻掩不住俏臉和氣質。
雖不施脂粉,卻依舊俊秀可人,高貴的氣質更難以掩飾。再加上一身孝衣,更是別有韻味。俗話說,俏不俏一身孝,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
見趙錚盯著自己,符璃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低聲道:“今日的超度就要開始,既然母妃委派你來焚燒往生咒,就一起去吧!”
與美女同行,趙錚樂見其成。
……
……
普濟寺靈堂裡,僧眾已經開始誦經超度。
秦大康帶著妻兒姬妾哭的哭得死去活來,卻看不到一滴淚水,哪有悲傷可言?不顧老母入土為安,擺闊氣藉機斂財,然後在坑一把外甥女,估計也只有秦大康這樣的奇葩才做得出來。
法事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了,寺中僧人早就厭煩……輕車熟路,每日按部就班誦經就是了。不過近日頗為特別,魏王妃派人前來了焚燒經文,以盡孝道,自然要隆重一些。為此,秦大康也動用關係,連逼帶請,找了十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前來弔唁,也好充充門面。
今日可是顯擺的機會,讓所有人體會一下,魏王大舅哥的權勢。還有多虧了閭丘從事的提醒,讓那小和尚當眾誦經超度,然後便可對外吹噓,從汴梁請來高僧超度祈福云云。至於小和尚年紀輕輕的問題,直接被他忽略了。
普濟寺的主持易空法師則是一臉無奈,佛門清淨之地,被弄得烏煙瘴氣,不由嗔怒之心大起!
興奮的秦大康哪在乎這些?見姍姍來遲的符璃與趙錚一進門,便嚷著介紹道:“這位就是魏王府的七郡主,這位是汴梁白雲寺的戒色法師。”
符璃眉頭一皺,全然不理會旁人,徑直上前進香。她畢竟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自然不願意多拋頭露面,可舅舅卻帶著這麼多陌生男人來顯擺,實在可惡。
趙錚則拿出一份《往生咒》,在靈前焚燒,這是魏王妃的心意,也是他留在潞州的理由。
不想秦大康道:“戒色法師乃出身於汴梁名剎,今日的超度就有你來主持吧!”
呃……
超度死人的經歷倒是有,就是那晚去韓通家,可那日更多去做法醫,唸經超度的經驗全然沒有。
“呃,秦老爺,這不妥吧,普濟寺的諸位禪師在場,小僧焉能作越俎代庖?”
“唉,你是汴梁來的高僧,自然與眾不同,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如何?”秦大康的態度很誠懇,似乎頗為期待。
趙錚頓時滿頭黑線,唸經超度能有什麼與眾不同?佯作誠懇道:“小僧道行淺薄,實在無能為力。”
秦大康頓時臉色一變,認定趙錚是不給面子,冷哼道:“你奉王妃之命而來,如今誦經超度乃是代王妃給老夫人盡孝,難道你不願意嗎?”
“戒色法師到底是不願意,還是不懂呢?”一箇中年男人與李守節聯袂而來。
符璃回頭看了一眼,便認出來人是李筠的心腹劉繼衝,目光又落到秦大康身上,便知道草包舅舅又被利用了。
果然,秦大康大聲道:“汴梁名剎的法師焉能不懂誦經超度之事?劉先生玩笑了!”
“是嗎?”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