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劉繼業笑了笑,使個眼色,立即有手下動手。
片刻之後,麻九的身體已經到了數十丈開外,先是哀嚎,在地上移動,準確說應該是蠕動。隨即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是痛昏過去了,還是直接斷氣了。
見到這一幕,酒食鋪子裡的所有人都驚恐不已,一個個爭先恐後往出跑。其中包括貪心的店主,本想趁著打仗賺比黑心錢,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是賺不到了,麻九乃是當地一霸,被打成這樣,家裡一定會復仇的。
兇手是過路的煞星,拍拍屁股就走了,自己可就要倒黴了。是以迅速離開,回家去收拾細軟準備逃難。
鋪子裡瞬間清空,除了趙錚、符璃和劉繼業等人,再無他人。
“劉將軍厲害,竟然找到巴公原來了!”
“哪裡?”劉繼業笑道:“以尊駕的聰明才智,怎麼會輕易露了行藏,冒然走黎城呢?南轅北轍,聲東擊西罷了!”
“嗯,在下淺薄粗陋計,自然瞞不過將軍,現在看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趙錚點點頭:“只是我很好奇,將軍何以斷定我走此路呢?又或專門在巴公原等著我。”
“這條路是最近,最快的南下之路,我也只是猜測,前來驗證罷了!”劉繼業道:“至於巴公原,我比你熟悉!剛好只有一家酒食鋪子開門,守株待兔就是了。”
看到符璃暗示的眼神,趙錚才反應過來,劉繼業的確對這裡熟悉。
七年前,北漢主劉崇帶著大軍與柴榮在此激戰時,作為養孫的劉繼業應該是來過的。只可惜那場仗北漢輸了,不知道年輕氣盛的劉繼業會作何感想?
“差點忘了,劉將軍是見證過巴公原之戰的,很遺憾,在下不曾見過。”趙錚道:“那場仗很激烈吧?劉將軍有什麼看法嗎?”
“沒什麼看法!”劉繼業很淡然,或者說有些抗拒,那是他不願回憶的往事。
“哦!”趙錚點點頭:“史書記載都不盡然,傳聞也不真實,本想問問真正參與者的,可惜了……看來只能回汴梁後問官家了。”
劉繼業擺手道:“汴梁你是回不去了,得立即跟我去晉陽。”
“晉陽?這麼遠?這麼著急?”
“怎麼?聽說趙公子有舌燦蓮花的好口才,想要說服在下放了你嗎?”劉繼業有些戲謔地玩笑。
趙錚點頭道:“不錯,是想讓尊駕放了我。至於說服,準確說我想與尊駕做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劉繼業突然笑道:“我這麼問你,是不是等於已經墜入你的彀中?”
“也許應該說是的,何必介意這個,在下所言實事求是,都是有利可圖的。”趙錚起身來,侃侃而談。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內心格外緊張,這是惟一的機會,若是不能說服劉繼業,結果只能是……
好在劉繼業比較配合,或者說好奇,問道:“你圖的是能夠逃離,而我又圖什麼呢?”
趙錚沉聲到道:“好讓將軍忠孝兩全!”
“這話怎麼講?”劉繼業明顯有些感興趣。
“將軍現在雖然姓劉,但本姓楊,難道只在乎個人得失,北漢的利益,就不顧麟州楊氏了嗎?難道要因為對北漢的忠,而對楊氏不孝嗎?”
“你想怎樣?”在這件事上,劉繼業或許真有為難之處。
趙錚笑道:“我姓趙,郡主姓符,倘若我們被將軍抓走。官家和符王爺會將這筆賬記著,除了找北漢清算,也會遷怒麟州楊氏的。”
“威脅?有用嗎?”
“非也!”趙錚搖頭道:“看將軍似乎不在乎,是覺得麟州現屬北漢是嗎?先不說北漢的存亡,麟州(陝|西神|木)是在黃河西岸,與晉陽(太原)來往不便。要不了多久,就會脫離北漢,進入大宋的懷抱,這是必然。到時候,整個楊氏家族該如何面對憤怒的趙官家呢?”
“趙匡胤尚且連中原之地都尚未平定,西北之地怕是鞭長莫及吧!”到底是楊家的一份子,當趙錚提及此事,劉繼業不可能無動於衷。
眼下可以不在乎,那是因為西北之地與五代時沒什麼區別,各州軍閥依舊是割據一方,皇帝未必能奈何。麟州楊氏,府州折氏,以及定難五州的李氏乃是最大的幾家軍閥,實際上都是自立的無冕之王。
趙錚卻冷笑道:“有兩件事,不知尊駕知曉與否?”
“何事?”
“定難軍節度使利李彝殷第一時間改名,避諱我大宋宣祖皇帝的名諱(趙弘殷)。還有,府州刺史折德扆已經出兵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