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由啐他一口:“小心驚醒睞姐兒。”這好辦,陳銘遠放開妻子,掀起簾子就喊奶孃,奶孃趁空在廂房裡歇會兒,聽到叫聲急忙走出來,陳銘遠已經把睞姐兒抱起來:“你先帶著姐兒玩一會兒,等我們喊你你再把孩子抱過來。”
奶孃自然明白是為什麼,笑嘻嘻地抱了孩子走,曼娘覺得有幾分羞澀,眼波流轉往丈夫面上瞧去:“呸,沒臉沒皮。”陳銘遠已經把門飛快關上:“我這不叫沒臉沒皮,你不曉得,老朱今兒在那炫耀,他再過幾個月就要抱兒子了,我這不是要快些再給睞姐兒生個弟弟?”
說著陳銘遠只輕輕一抱就把曼娘從地上抱起來,噗一聲吹熄旁邊的蠟燭:“生兒子去了。”曼孃的手握成拳往陳銘遠肩膀上打去:“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陳銘遠已經把妻子放到床上伸手去解自己衣衫,聽到妻子抱怨就把外衣一摔伏到妻子身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難道你以為我們不說,別人就不曉得?”
此時是春日,能聞到屋外春花開放的香味,曼娘彷彿還能看到天上的月亮那麼圓那麼亮,感覺到丈夫那熱熱的呼吸,曼娘覺得全身也開始熱起來,抱住他的脖頸輕咬他耳朵一下:“壞人,只會欺負我。”
陳銘遠已把曼娘身上的衣衫褪盡,嘴裡的話已經開始含糊:“欺負的不就是你?別人,我還不想欺負。”之後再沒聽到他們說話,只過了很久,奶孃都已模模糊糊睡著,才有春雨過來,讓她把睞姐兒抱到陳銘遠他們房裡去。
奶孃忙應了,抱了孩子跟了春雨往曼娘房裡去,見曼娘僅著中衣散了頭髮坐在梳妝桌前,陳銘遠雖穿了外衫,但頭髮也有些亂,做了什麼別人都心知肚明。
奶孃才走進去曼娘就把孩子接過:“以後睞姐兒還是和我們睡罷,等再大些再分開。奶餵過沒有?”奶孃答了也就退出,見陳銘遠又湊過來和曼娘逗著孩子,不由心生羨慕,生在這樣人家就算是女孩也是千嬌萬寵比不得別人家的孩子。
日子就這樣如水一般過去,原本陳銘遠還想在三月時候帶了妻子女兒前去別莊,賞桃花看風景。可徐啟算著明年就是會試之期,讓人送來不少文章和書,陳銘遠曉得自己岳父是什麼意思,只得收了心,乖乖地在家裡唸書寫文章,等待明年會試之期。
轉眼已到八月,睞姐兒也長大許多,雖不能說話,卻已能抱著曼娘大腿站穩,平日裡見人就笑,一大家子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十分疼愛她。雪琳的婚期就在九月,全家上下就在忙碌她的出嫁,雖說雪琳已被家裡教了很多,可還是難免有新嫁娘的忐忑,每日拉著曼娘問東問西,要不然就是抱著睞姐兒和睞姐兒說話。
曼娘要幫著陳大太太料理雪琳的嫁妝,恨不得分出兩支手來,回頭就見雪琳抱著睞姐兒在那嘰裡咕嚕,仔細一聽,全是什麼,睞姐兒你以後出嫁,可要好好選人家,千萬別選那樣不好的,不然嫁過去就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陳蘭珠,感覺好俗氣。。。
從今天起,大概三點左右一更,七點左右又一更,其實,我只是受不了自從雙更開始後那狗啃過似的點選。。。你們鄙視我吧。頂鍋蓋。
☆、商議
曼娘不由聽的笑了;把女兒從雪琳懷裡抱走,叫來奶孃帶走孩子就對雪琳道:“她才點點大的孩子;你就和她說這些。安生嫁人吧;不然閒了時候就來幫我;免得你成日沒個去處。”雪琳靠在曼娘身上:“哎呀;人家就這麼來尋你撒嬌,再過些日子,都尋不到了;你還這樣說我。”
曼娘摟一下她:“好,你和我撒嬌,我依你;可是呢;沒有個姑姑和侄女撒嬌的。”雪琳不由吐一下舌,嘻嘻一笑沒說話。春雨帶了人走進來,手裡還端了什麼東西:“奶奶,太太說,您瞧瞧這幾塊料子可好,要合適,就裁了給姑娘帶去的人做衣衫。”
曼娘把雪琳推一下讓她坐好,然後就瞧瞧那幾塊料子就道:“還不錯,就拿去吧。”見雪琳又跟沒骨頭一樣靠在自己身上,輕輕拍她下:“你啊,沒事也去磨你四嫂去,盡來煩我。”雪琳的手扯著曼孃的衣帶卷著玩:“四嫂都有三個月了,怎好老去煩她,再說,四嫂熱情是熱情,可我總覺得有些……”
說著雪琳就頓住不往下講,曼娘明白,韓氏自然是看起來十分熱情的,可是那種熱情總覺得帶有了些刻意,初時還不覺得,等日子久了就察覺的出來,甚至還不如陳二奶奶的微微逢迎。不過這些事曼娘是不會明說,畢竟說出來了就是背後說人,只是笑一笑:“這人呢,什麼樣的人都要相處,只要她不是存了惡意,那就由她去。”再說,曼娘頭微微一偏:“做媳婦總比不上做姑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