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陳珍蘭放下茶杯笑著道:“大姐姐的脾氣,比起原來倒要好些,若原先,早讓人趕走了。”徐琴嘆了一聲:“經過了這麼些事,我再不改,也就未免太不長進了。不過這些瑣事,誰耐煩記得?偏偏她們還要派人來專門道歉,這種迎來送往的俗事,何其可厭。”
陳珍蘭搖著扇子:“曉得你脾氣的人自然明白,可這柳太太怎會知道你的脾氣?”綿珠已經走進艙內,身後的丫鬟還捧了那兩匹雲錦。徐琴不等綿珠開口就擺手:“既是給你的,你就收著。以後這些東西,你就收著罷,不過是些身外之物。”
綿珠應是,陳珍蘭又笑了:“大姐姐這點脾氣還是沒變。”徐琴的話裡不免帶上幾分落寞:“已經不能快意了,再把這身外之物看的如此重,那樣日子,還不如……”那個死字終究沒說出來,陳珍蘭瞭然一笑,見她們倆聊,綿珠也就告辭回自己艙內,俞泠他們船上有個人在探頭,不知道是不是俞泠?綿珠輕聲嘆息,這個世上,自己能抓住的東西始終是那麼少。
次日開船前,秦家柳家張家等又送了些東西過來,秦太太還親自帶了女兒過來碼頭送行,柳太太也來送別,張千金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