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亭長小武上 作者:莫再講

羽毛,而是鐵葉。小武訝道,原來你這車還真不簡單。劉麗都笑道,上了車,咱們就不怕了,我一扳下弩牙,七枝箭一起飛出去,非將他的革車射穿不可,這樣的床弩,可是有射倒小城牆的先例呢!

小武道,這車可是價值萬金。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對不要用這種弩。現在快走罷。

御者馬鞭甩下,馬車頓時狂奔了起來。遠遠看見公孫昌的車隊在後面緊隨著。但是他們的馬足沒有這邊的快,不一會就只看見塵土,不見他們的蹤影了。

車子馳行了好一會,過了餘汗縣,馳道越來越窄。一邊是高山,一邊是懸崖峭壁。公孫勇又擺起架子說,現在該放本府下車了罷?本府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陪。你們的冤情,到了長安一定向皇上請求覆按。

小武看了一眼劉麗都,你說呢,留著他也沒什麼用。劉麗都瞧了公孫勇一眼,哼了一聲,我車廂的秘密都被你看到了,哪裡能讓你走?

小武恍然道,這倒也是。皇上早就有詔書,十石以上的大黃強弩是不能出函谷關的。現在這三十石的床弩都被你看到了,哪裡還能放你走。況且,你也別跟我們裝蒜了,你以為自己真是什麼繡衣直指使者了不成?

公孫勇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你,你,你什麼意思?他的手有點發顫,臉上顯出一幅很尷尬的神情。

小武笑道,任你巧舌如簧,能說得許多人相信,無奈我見多識廣,怎麼能被你矇蔽?你的符節、印綬還有你的做派,都有破綻。老實說罷,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何苦冒充繡衣使者,要讓整個家族為你陪葬,真是好不狠心。

公孫勇傻傻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搓著手掌,怎麼可能呢,我當然是貨真價實的繡衣使者。剛才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發話喝退逐捕吏,你們可就死路一條了。

小武沉吟道,哦,可能我多疑了。我只是奇怪,看上去你不象是精通吏事的人。算了,我現在這個處境,對你是不是繡衣使者也不感興趣。誰也幫不了我,我自己只是活過一天算一天。

公孫勇得意了起來,鼻孔裡哼了一聲,那也不一定,要看你請得動誰為你幫忙了。如果有本府這個繡衣御史為你說話,就算你一心求死,也是很不容易的。

小武假裝感激地說,那先謝謝使君大人了。剛才下吏誤會大人,死罪死罪。唉,其實我只是擔心,如果有人指使你的話,那人一定是巴不得你早早露餡,然後被殺。……公孫勇大概也不是你的本名罷?

公孫勇立刻面如土色,什麼?巴不得我死?這話怎麼講?

小武心裡暗笑,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試探達到了目的,這是他從審案中總結出來的〃鉤距之法〃。想問一件案子,如果一直糾纏著主題不放,反而會引起對方的牴觸情緒,從而達不到目的。或者對方乾脆會用謊話搪塞。但是如果假裝漫不經心地東拉西扯,使對方注意力轉移,再突然行詐,對方多半會上鉤。剛才的情況就是如此,他見公孫勇不肯承認,擔心問急了,得來的只是謊言,所以乾脆岔開話題。接著對方果然上鉤了。於是他嘆了口氣,我也是瞎擔心,使君大人既然貨真價實,自然就無所謂了。

公孫勇的額上沁出汗珠,你真是嚇了我一跳。不過,你為什麼會這樣瞎懷疑的?他似乎並不放心,緊緊追問不輟。

小武笑道,我也是胡亂猜測。因為大人的符節印信應該是皇帝信璽,卻蓋成了多用於冊封的天子信璽。中二千石的官員最近改了黃綬,你卻還是青綬。御史府少史前個月就換人了,你上面寫的卻還是戴充。所以我免不了有些懷疑了。

公孫勇冷汗涔涔而下,喃喃地說,我說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果然是耍我。

小武冷眼瞧著他,不說話,他知道公孫勇必定已在做心理鬥爭。他支援不了多久,一定會主動向自己詢問。馬車還在小心翼翼地賓士,這裡地勢很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墜下懸崖。車上的人默然無語,只聽見馬車車輪的轔轔之聲。

果然,不一會,公孫勇忽然張口道,沈君知道我是哪裡人嗎?

小武漫不經心說,聽口音,使君大人應該產自齊魯一帶。這點小武的確有把握,他做亭長的時候,曾送迎過許多齊郡、濟陰郡、山陽郡一帶籍貫的戍卒,聽過他們的口音,感覺和這個公孫勇非常相象。

公孫勇嘴巴合不攏了,他似乎下了決心,自入豫章郡以來,就聽說你是斷案能吏,果然不假。實不相瞞,我是鉅野縣人,你既然聽出我口音,我也只好承認了。

小武驚訝地叫了出來,你是昌邑國人。他心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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