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銅板上面都是血淋淋地。”範閒教育楊萬里道:“如果你我想要做事,就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明家能殺人,會殺人。到了真正魚死網破地時候,也不會忌憚殺了本官!生死存亡之際,講什麼禮制…你做官做久了,人可別變成朽木一塊!”
楊萬里傻愣愣的,他十年寒窗,做官之後又有範閒這棵大樹的陰影暗中保護,哪裡真正感受過人間的兇險,此時被範閒一頓批,終於清醒了少許。
平靜少許,範閒揮揮手說道:“罷了,先不提這些事,雖說你今天是來踢門,不過這園子倒確實沒來什麼客人,咱們也有一年不見,總有些話要說上一說,呆會整治些酒菜,我們好好喝幾杯。”
楊萬里垂頭喪氣,但知道門師依然將自己當最親近的人看待,也算鬆了口氣,只是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忽然想到一椿事情,猶疑問道:“那第三不該…”
範閒笑罵道:“你不把我得罪到底,看樣子是吃不下飯去,說吧。”
楊萬里想了想,覺得這事確實是門師做地不對,於是理直氣壯說道:“最近各地迭出祥瑞,官員百姓們在酒後席上總會說上兩句,學生在人面前從未說過,但當著老師的面,卻要冒昧進言,以色事人,終不長久,以諂邀寵,也不是朝廷官員應持地風骨,老師這事做的實在與德不符。”
範閒一愣,知道楊萬里雖然性子倔耿,但人還是極聰明的,竟是瞧出了四野祥瑞是自己造出來的,但這小子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