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恕,依慶律,當斬。”
然後他從懷中取出地契若干,蘇州主薄的供狀。以及相關證據。
“不要再問我要證據。”範閒接著開口說道:“人證我留著的,物證也有不少,像蕭敬這種混帳東西,本官既然主事內庫,那是斷不會留的。”
那些本自顫慄不安的工人們聽著欽差大人議罪。聽著那條條罪狀,頓時想起來平日裡蕭敬此人是如何的橫行霸道。對手下地工人們是如何苛刻陰毒,頓時覺得欽差大人殺的好!殺的妙!
而那些司庫們眼中的怨毒之意卻是愈發地重了起來,有人不服喊道:“就算要治罪,也要開堂審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站在範閒身後的副使馬楷,聽著蘇文茂念罪狀的時候,就知道欽差大人是在找藉口,蕭敬做的這些事情,其實內庫轉運司的官員心裡都清楚,只是就算要依慶律治罪,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胡亂殺了呀!
馬楷畢竟因為表弟任少安的關係,想與範閒維持良好的局面,所以再如何不認同範閒地行事風格,也是強行閉著嘴,不去質疑。
他不質疑,但是轉運司裡還有長公主留下來的心腹可不肯放過這個大放機會,陰險說道:“大人處事果斷,只是…似這等貪贓枉法之輩,似乎應該開堂明審,讓他親口承認,方可警惕宵小,而且大人給了司庫們三日之期,這三日的時間還沒有到,不免…”
司庫們顫慄著,卻不死心,聽著官員的隊伍裡有人幫自己說話,更是大著膽子鼓譟了起來。
範閒根本沒有轉頭,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道:“本官乃監察院提司,身兼內庫轉運司正使,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