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氣息,只是一味地冷靜從容著。
“不是一石三鳥之計,是一石四鳥。”範建微笑著,向對面說道:“身為一名忠於陛下近三十年的臣子,我對陛下的敬佩一以貫之,從來沒有減弱過,今日之事,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無論人前人後,一朝提及皇帝陛下,範建總是斂眉寧神,敬服無二,今日書房之中這兩聲佩服…卻是說的老大不恭敬。
“第四隻鳥是什麼?”
範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對著身前展開,屈起拇指,仿若是習自某處的絕妙掌法一般,四根手指堅強不屈地向天指著。
“第四隻鳥,是監察院。”
“陛下要看看自己一紙令下,是不是還能如以往那些年中,非常順意地指揮動監察院這個恐怖地機構,而不是像他擔憂之中那般,已經被範閒握在了手中。”
“閒兒的進步太快了。”範建想到遠在江南的兒子,嘆息道:“如果陛下連監察院都指揮不動,那我範府一門手中的權力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的眉角忽然極為輕佻地挑了起來,笑眯眯說道:“而且陛下還想看看陳萍萍與我之間的真正關係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來,陛下一直無比信任我與老子,你也清楚是為什麼,因為範閒入京之前,我與老子一向不對路,他要做地事情,我堅決不做,我要做的事情,他堅決反對。“
範建的神色黯淡了起來:“如今想起來,應該是我和陳萍萍都在懷疑對方,懷疑對方在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當中,是不是扮演了某個不光彩的角色。”
“但閒兒入了京。”他繼續輕聲解釋道:“我和陳萍萍之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