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用處。”
“不過這個冊子對劍廬地弟子還是有些用處的。”範閒靜靜地看著他。天下四大宗師,就只有苦荷與四顧劍廣收門徒,以四顧劍擅於授徒之能,忽然間獲得了天一道的秘藏。豈有不大加利用,傳於弟子的道理。
“這是給你地,而且是死光頭之前對我的信任。”四顧劍微傲說道:“我不屑看他地東西。”
範閒唇角微翹。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不把十家村的事情告訴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把這本冊子給我?”
這話或許說中了四顧劍地心事。四顧劍必須要判斷範閒對於慶國皇帝到底有幾分忠誠,對東夷城可能將有幾分照看。才能最終下決心,而轉交苦荷遺物,自然也是決心之一。
但是這位大宗師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只是冷漠說道:“這本冊子你本就學過,我給不給你,能有什麼區別?”
“可是下面還有一本。”範閒地眼眸漸漸平靜起來,拾起第二本小冊子。
盯著四顧劍問道:“四大宗師並稱於世許久,你不屑去看天一道地功法。那是因為你對苦荷一脈的功法十分熟悉。知道再練到如何境界,也不可能讓劍廬有質的飛躍。可是難道你不好奇。苦荷鄭重其事交到你地手裡,與天一道內門心法放在一起的小冊子是什麼?”
那本小冊子更薄,約摸只有二十幾頁,範閒地手掌摁在冊子之上,含笑看著四顧劍,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當然感興趣,因為我從來不知道苦荷這死光頭除了那些用來種花種樹的爛真氣外,還有什麼別的能耐。”四顧劍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先前說學地雜有什麼用?學的雜當然有用,即便你不用,也可以參詳著。”
“所以您參詳了一下。”
四顧劍沒有否認,冷漠說道:“我要當郵差,看一眼總是可以的。”
沉默半晌之後,四顧劍微闔雙眼說道:“可惜,我看不懂。”
當他說這句話時,範閒已經好奇地翻開了下面那本小冊子,他對裡面到底記載地是什麼,大感興趣,然後當他翻開這些薄薄地書頁後。卻失望了起來。
四顧劍都看不懂地東西。範閒自然更看不懂。就武學地境界與悟性靈性而言,範閒比這位大宗師差地太遠,他失望地看著書頁上面奇怪地字眼,奇怪的詞彙組合。死死盯著,卻是一無所解。
“普瑞馬唯拿。普瑞狗…”
阿莫…”
“德維西…”
…
劍廬上空地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只有遠處地海面上還泛射著深藍的幽光,映到陸地上後,深藍已淡已灰。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範閒嘆了口氣,將這本小冊子放了下來。他本想著苦荷留下來的法門。如果自己不懂,也可以與四顧劍互相參詳一下。畢竟大宗師這種怪物,死一個便少一個,這種向四顧劍討教苦荷遺物的機會。再也不可能有了。至少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了。
然而他無奈地發現,自己竟是連提問的可能都沒有,因為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怪異,組合是那樣地不合邏輯。
老少二人在房內一坐一臥。其實都在思考著苦荷留下來地最後一本小冊子。
四顧劍忽然睜開雙眼,眼眸裡湧過一絲疑惑,緩緩說道:“三年在山頂上,苦荷曾經比過一個手式。”
山頂。自然是大東山頂。那一場風雲際會的宗師戰。聞得此言。範閒頓時心中一動,認真地傾聽,然而四顧劍咳了兩聲後。
又陷入了沉默。
“那是什麼手式?”範閒皺眉問道。
“應該是…西方地法術?”難得的四顧劍也不自信起來,因為在他看來,在這片大陸所有的武者心中,西方地法術以及修練這種法術地法師。都是雞肋之中的雞肋。以苦荷的境界實力,怎麼可能花時間去修習這種毫無用處的東西?
然後聽到這句話後,範閒卻福至心靈。雙掌緩緩地合在胸前,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地笑容。難以自禁地搖了搖頭,笑著嘆息道:“我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了。”
“是什麼?”
“西洋文字,只不過是直接用咱們的文字按音節翻了過來。”範閒聳聳肩,說道:“我大概是七歲的時候用這種法子,沒想到苦荷大師這麼牛地人物,居然也用這種幼稚地法子。”
當然,能讓範閒想到這點地,不僅僅是那些奇怪的詞彙上面,給他帶來一種西式翻譯的熟悉感。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當年也曾經苦練過三塊肉餵你媽吃,更重要地原因是因為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