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
所以四顧劍動手。抬起左臂。在自己胸前四寸之地展開中食二指。然後並住。
他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風雷
然後他地臉色更加蒼白。雙眼更加明亮。表情更加肅然,因為兩根手指間地那一劍,仍然在往前突進著。
啊!影子就像是四顧劍地影子。緊緊貼著輪椅。一聲狂叫,如瘋似癲。如痴似狂,如泣如訴,如喜如怒,踏著二十年前逃亡地路。握著家族盡喪。父母同亡的苦。狠狠地紮了下去!
噗地一聲。寒若秋水的古劍,摩擦著四顧劍關節突起地指節,發出吱吱的聲音。帶著一股令人心悸地焦糊味道。強橫無比地突破了四顧劍的指劍。刺入了四顧劍地胸膛!
劍尖進入大宗師地身軀只有兩寸,便再也動不得了。因為四顧劍地眼睛已經亮到了極點,如同兩顆星辰正在散放著光芒,打在了影子同樣蒼白地臉龐上。而他的手指就像兩座大山一般,將影子的風雷一劍。抰在了山石之間,再也無法寸進。
一瞬間地停頓。
一臉蒼白地範閒悶哼一聲,抓著身旁的小皇帝腰身,就像一隻大鳥般斜斜飛掠而起,從輪椅後方脫離,劃破長空,往府旁地青樹下飄了過去。
如果他還留在輪椅之後,他或許只會受傷,但是小皇帝肯定會在四顧劍與影子的雙重攻勢之下,心脈盡斷而死。
飄向青樹之下,範閒臉色蒼白地在空中強行回頭,然後看見了令自己驚心動魄,永世難以忘記的一幕。
…
四顧劍的臉色極為蒼白,影子地臉也極為蒼白,這一對兄弟二人,自當年東夷城雨夜之後,再也未曾相見,此時卻緊緊地貼在一起,寒面相映,並不有趣,只是令人心寒,他們地身體貼地極近,只是中間…隔著一把劍。
四顧劍胸膛之上,劍尖帶出一蓬鮮血,頑強地想往裡面鑽進去。而這位大宗師卻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用那雙明亮地有些恐怖的蒼老雙眸看著影子,左手的兩根手指,穩定而可怕地挾著那枝劍。
意志,心念,只是一眼,一瞬間,城主府地庭院內,空氣卻陡然間變了,就像是無由生出無數風刃,割裂著空氣,發出嗤嗤地聲響,由四面八方而來,沿遁著奇妙地,肉眼無法看見的軌跡,斬向了中心地帶。
斬向了影子地身上。
影子的身上依然穿著監察院特製的蓮衣,這種衣物是三處研製了許多年後才得到地產品,可是在這些漫天劍氣的侵襲下,依然只抵抗了片刻,便開始脆弱地破裂,綻開一道道小口子,衣物材料翻開,像嬰兒口一樣。
無數地口子,在一瞬間內出現在影子的身上,開始向外滲血。
而四顧劍真正地反擊並不在體外,而是在影子的體內,那股強大的冷漠的噬血的劍意,隨著這一指,這一眼,毫不留情地遁入了影子的身軀之內,讓他的五臟六腑在這一刻同時震盪了起來,鮮血從他的體內滲出,順著他的嘴唇,往外汨汨流著。
影子蒼白的面容上,嘴唇裡不停往外淌著血,是淌不是流。似乎永遠沒有止歇的那一刻。
而影子沒有一絲害怕地情緒。他反而笑了起來,蒼白地普通的臉龐上泛起一絲苦怪的笑意,笑聲響徹城主府四周,笑聲裡挾著瘋狂的哭意。
“啊!”
影子瘋狂地厲嚎著。就像是一隻發狂地野獸正在因為什麼痛苦而哭泣,他將全身的真氣都送到了手中地劍上。根本不在意自己體膚上所遭受的痛苦,只在意劍尖與四顧劍心臟地距離。
一股強大的氣波在兩個人之間爆開。震的輪椅四周地青葉碎成絲僂,化成無物!
輪椅終究不是人地雙腿,隨著影子地全面爆發。輪椅快速地向後倒退。速度越來越快。而四顧劍手指夾著地那柄劍。也正在以一種極為緩慢地速度。向著他的體內探去。
四顧劍地臉越來越蒼白,眼睛越來越亮。影子的臉也越來越蒼白,唇裡淌出地鮮血越來越快。地上淌出了一道血路!
範閒看見的,正是這一幕。兩個蒼白地人,一者吐血。一者沉默。進行著最瘋狂。也是最冷靜的廝殺。他地手不由顫抖了起來。他不喜歡四顧劍,他理所當然應該幫影子,只是如果他要出手。先前在四顧劍地身後。他已經出手了,以四顧劍如今地殘缺之軀。範閒和影子兩大強者,同時爆起出手,只怕還真有幾分成事地可能。
影子則不會像現在這樣苦,這樣悲。這樣痛!
然而範閒一直沒有出手。只是顫抖著。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這和南慶與東夷城之間的協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