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陳萍萍如今早已不再視事。範閒和院長本身也沒有什麼區別。至於他自己會不會馬上接手提司一職,他也不是很關心這件事情,但是範閒既然開了口。他沉默片刻後。還是說了一聲:“恭喜。”
範閒低著頭。輕聲說道:“所以我需要你趕緊擬一個條程出來,我要做真正的院長。”
言冰雲眼光一凝。靜靜地盯著他,似乎要從他的這句話裡分辯出對方真正的意思。
“包括你父親,七處那個光頭主辦,甚至是老子身邊地那個老僕人,其實對院裡的控制力,都遠在我們想像之上。”範閒似乎感覺不到他的目光,冷漠說道:“如果我要當真正的院長,我就要讓老同志徹底地休息,這些人必須隔絕在院務之外。”
“你的意思是說,讓陳院長徹底與監察院脫手,甚至是他想伸手,也無手可伸?”
“就是這個意思。”
饒是以言冰雲的冷靜,此時也不禁感到了無窮地驚愕,他怔怔地看著範閒,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忽然生出這個念頭,半晌後怒氣反笑說道:“你是要讓我對付我自己地親爹。”
“新陳代謝嘛。”範閒笑了起來,“和對付無關,只是割裂罷了。”
“我需要一個理由。”
範閒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有關於山谷裡風雪中地故事。”
故事講完了,範閒看著言冰雲
“我不明白。”言冰雲的臉色相當難看,“老院長對如此看重疼愛,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我也不相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