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便將紙袋擱在桌上,下意識扭頭望了一眼窗臺上的積雪,眼中流露出一絲豔羨之意。
“別又想著出去。”範建看出兒子心中所想,冷厲說道:“前天讓你溜出門去了陳圓,你就知足吧,如今京都裡雪大路滑,你又傷成這樣,也不知道安分些。”
範閒自嘲笑道:“我真這麼搶手?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想來捅我一刀子,更何況在京都裡,還真有人敢動手不成?”
範建冷笑說道:“京都城內城外,不過十幾裡地,你以為有多大區別?”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暫時冷靜一些,陛下自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範閒嘴上恭謹應下。心裡卻想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陳萍萍與範建似乎都在看皇帝的態度,二位老人傢俬底下自然也有動作,只是都瞞著範閒。不想讓他參合的過深。可是範閒清楚,受傷地是自己,首當其衝的也是自己,一味隱忍著,實在是很不符合自己的做人原則。
至於皇帝接下來會做什麼,經由與陳萍萍的對話,範閒隱約能猜到少許,不過朝堂之上地換血,似乎與自己也沒有太大關聯。
…
等父親出屋之後,範閒的眼睛珠子轉了兩圈。伸了個懶腰,試了一下,發現後背的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自己的醫術以及這變態的體質,果然十分適合在刀劍尖上跳舞一般的生活。
他下床穿衣穿鞋,儘量安靜一些,免得驚動外廂服侍自己的侍女。坐在桌旁的圓凳上他皺眉想了一會兒,覺著那箱子就那般放著應該安全。這天底下聰明人極多,但凡聰明過頭的人,總是會想不到自己會那樣胡鬧。
思定一切。他輕輕推開最裡地那道棉簾,外間的薰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捏碎了指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