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些許觸動…像思轍和老三這種傢伙;其實如果要以善惡來論;只怕都是要被剮千刀的角色;而自己卻一直堅定地站在他們的身後。
他自嘲笑著心想;自己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廂房裡沒有別的人;只有桑文與石清兒親自服侍著;略飲了一杯熱茶後;範閒對桑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走到了後方隱著的密室裡。
範思轍也不奇怪;看都沒有看二人一眼;只是繼續與石清兒講著閒話;話裡行間;對於自己離開慶國後;抱月樓的經營狀況十分關心;等到他聽著石清兒轉述了範閒對抱月樓的些微革新;以及樓中姑娘們的契約情況後;他才張大了嘴;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密室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範思轍對兄長真是打心眼裡的佩服;這麼一改;看似樓子吃了些虧;實則卻是收攏了人心;而且減少了太多不必要的黑暗支出。
他搖著胖臉暗中讚歎道:“我只會賺銀子;哥哥卻會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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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要的就是自己屬下的忠心;這抱月樓在吸取權貴銀子之外的重要用途便是情報收集;而這種工作;就只能由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桑文姑娘負責。
“最近你有沒有去陳圓?”範閒望著溫婉的女子;似乎無意問道。
桑文搖了搖頭:“沒有。”
範閒點點頭;桑文是自己的直接下屬;只要陳老跛子不說話;院裡的規章與相應工作流程便不可能干擾到她的行動。
“我要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桑文取出一個密封著的牛皮紙袋;遞了過去;說道:“關於繡局的情報很好到手;只是…您要查的那件事情;不好著手。”
她苦笑著說道:“太醫院的醫官們都是些老頭子;哪裡會來逛青樓?如果真要查太醫院;我看還是從院裡著手比較方便。”
範閒搖頭說道:“我事先就說過;這件事情是私事;絕對不能透過院裡…另外就是;太醫們都是老頭子;可是他們的徒弟呢?那可都是年輕人。”
桑文的嘴唇有些寬闊;但並不如何難看;反而與她溫婉的臉襯起來別有一番感覺;她張著嘴;苦澀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