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不要欺騙你自己,你一直等著清除掉我,你只是內心深處覺得虧欠我,所以需要找到一個理由說服你自己。”
她刻薄地說著:“是的,只是說服你自己…好讓你感覺,親手殺死自己地妹妹。那個自幼跟在你身邊,長大後為你付出無數多歲月的妹妹,也不是你地問題,而只是我…該死!”
說到該死兩個字的時候,李雲睿的聲音尖銳起來。
而皇帝在聽到東宮這兩個字的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半晌後緩緩說道:“你終歸是朕地親妹妹,是母后最心疼的人。如果不是到了這一步,朕無論如何也會保你萬世富貴…你亂朝綱。埋私兵。用明家,組君山會,哪一項不是欺君的大罪,然而這些算什麼…你畢竟是朕的親妹妹,朕自幼疼愛的妹妹,朕不罪你。你便無罪…這幾年裡不論你出賣言冰雲那小子,還是想暗殺範閒。朕都不怪你。因為…朕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睜開了雙眼,眼神已經趨於平靜:“但你不該插手到你那幾個侄子中間…老二已經被你帶上了歪路。雖然表面上還遮掩地好。”
李雲睿冷笑著插了一句話:“你自己地兒子,是被你自己逼瘋的。”
“那承乾呢?”皇帝狠狠地盯著李雲睿地眼睛。“你可知道,他是太子!他是朕精心培育地下代皇帝!朕將要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便要這個孩子替朕守護萬年…你若輔佐於他,我只有高興地份,但你卻迷惑於他!”
天邊又響起一聲悶雷,聲音並不如何響亮,卻震的廣信宮的宮殿嗡嗡作響,然而就在這天地之威中,皇帝憤怒的聲音依然是那般的尖銳。刺進了長公主地耳朵裡。
電光透過窗戶滲了進來,耀得廣信宮裡亮光一瞬,便在這一瞬中,皇帝伸出他穩定的右手,死死地扼住了長公主的咽喉,往前推著,一路踩過矮榻,推過屏風。將這名慶國最美地女子死死抵在了宮牆之上,手指間青筋畢露,正在用力!
長公主呼吸有些困難,卻沒有呼救,沒有乞憐,只是冷漠垂憐看著身前憤怒地中年男人,潔白如天鵝般的脖頸被那隻手扼住,血流不暢,讓她地臉紅了起來,反而更透出一絲詭魅動人地美感。
“朕…從來沒有想過換嫡…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承乾的將來,因為朕地江山,需要一個寬仁而有力的君主繼承,而這一切…都被你毀了!”皇帝憤怒地吼著:“為什麼!”
滿臉通紅的長公主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旋即是瞭然之後的洞徹,她微笑著,喘息著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做戲,原來,範閒也是在被你玩弄,想必他以後會死的比我更慘。”
她地身體被扼在了宮牆之上,兩隻腳尖很勉強地踮在地上,看著十分淒涼,偏在此時,她卻很困難地笑了起來:“只是你肯定不會再讓承乾繼位了,難道你準備讓範閒當皇帝…不,皇帝哥哥,我是知道你的,你是死都不會讓範閒出頭的。”
皇帝聽見這句話,手勁緩了一些。
長公主望著他,有趣地,戲謔地,喘息著說道:“皇帝哥哥,你太多疑了,你太會偽裝了…你要磨鍊太子,卻把太子嚇成了一隻老鼠…他以為隨時都可能被你撤掉,怎麼能不害怕,怎麼不需要像我這樣可靠的懷抱?”
懷抱…長公主李雲睿似乎根本不怕死,一個勁兒地刺激著皇帝的耳膜。
皇帝盯著她,只是問道:“為什麼?”
…
“為什麼?”李雲睿忽然在他的掌下掙扎了起來,結果只是徒增痛苦,她尖聲怒叫道:“為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他喜歡我,這就是原因…本宮就喜歡玩弄他,玩到讓你痛心,讓你絕望…”
她神經質般地吃吃笑著:“今天才知道,你的絕望痛苦比我想像的更大,我很滿意。”
皇帝木然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他喜歡你?”
“不行嗎?”長公主滿是緋紅之色的美麗臉頰,在時不時亮起的電光中顯得格外誘惑,她喘息著。驕傲著說道:“這天下不喜歡本宮的男人…有嗎?”
她看著近在咫尺地皇帝面龐,忽然怔住了,有些痴痴地抬起無力的右手,撫在了皇帝的臉上,用充滿迷戀神情的語氣說道:“皇帝哥哥,你也是喜歡我的。”
“無恥!”皇帝一手打下她的手。
李雲睿卻並不如何動怒,只是喘息著,堅定地說道:“你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我是你妹妹,可是…那又如何?喜歡就是喜歡,就算你把心思藏在大東山腳下。藏在海里面,可依然會被你自己找到。心思是丟不掉的。”
“不是所有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