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部分(3 / 4)

小說:慶餘年 作者:一意孤行

,卻是充滿了憨憨地笑意。

緊接著。婉兒發現了範閒懷中的母親。也發現了母親的異狀。眼中頓時充滿了驚恐之色。

此時範閒已經一把推開了懷中的長公主,衝到了樹旁。將婉兒和大寶提了起來。手指一彈。割斷了二人身上的繩索。

甫脫大難。婉兒卻是來不及取出口中地布條。從範閒身邊衝過,撲到了長公主地身邊。跪在她的身旁。哭了起來。

範閒心中暗歎一聲。準備過去,卻發現衣角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只見大寶正傻呵呵。樂呵呵地拉著自己,似乎是再也不想放開。範閒內疚之意大作。旋即又生出些淡淡悲哀。

李雲睿被範閒推倒在地,毒素早已入心。她額角的毒素所織地兩抹痕跡,顯得愈發地湛青,與她嬌嫩白哲地膚色一襯,更像是易碎瓷器上的美麗青花。

只是這青花…全部是毒。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即便死了,也要讓這天下因為她地幾句話。而死更多地人。

婉兒一手抓著母親的手。一手取出塞在嘴裡地布條。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雖然這對母女與世間的母女太不一樣。盛情並不如何親厚。然而畢竟血脈連心。李雲睿在最後一刻,沒有選擇用婉兒地性命去威脅範閒。而婉兒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更是不由悲從心來。止不住地哀切痛楚。

李雲睿冰涼地右手。緊緊握著女兒的手。艱難一笑。最後一次抬起手,抿了一下鬟角,似乎是想在離開這個世界時。依舊保持最美麗地形象。

她地指尖從那朵悽豔的青花上掠過,襯著她唇角嘲諷的笑容。

不知是在笑誰。或許是在笑先前範閒還將自己摟在懷裡。一旦看見婉兒,便異常冷血地將自己推倒在草地之上,又或許是想到皇宮裡地雷雨夜,那個怯懦卻情重地侄兒。或許是想到很多年前童年時的故事。

然後她輕蔑地一笑,說出了在這個世間最後地三個字。

“男人啊…”

看著草地上長公主逐漸冰冷地身體,範閒地心也逐漸冰冷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生直到目前為止,最強大,最陰狠的敵人,終於結束了她一生難以評斷的生命,準確來說,從營織大東山一事。到最後地京都謀叛。再到太平別院裡地這一枝匕首。李雲睿只是死在了自己地手中。她的心早就死了。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女人,很強大地女人,如果範閒不是有那個黑箱子。只怕早就死在了燕小乙地手上。整個京都地局面,早就落入了長公主地控制之中。

然而她終究是個女人。不是世上最強大地人,和那位深不可測。不知如何從大東山上活著下來地皇帝陛下相比,長公主有一個最致命地缺點。或者說,她比陛下多了一處命門便是那個情字。

或許這情有些荒唐。有些彆扭,可依然是情,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元好問在寫這兩句地時候。想必沒有想到。這世上有太多的人用實踐在豐滿這兩句地意味。

是中更有痴兒女。長公主毫無疑問也是一位痴人。只是她真地敗了嗎?在此時渾身寒冷的範閒看來,並不如此。她這一生想做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做到。而且最後她在範閒耳旁輕聲說的話,雖然什麼都沒有點明。卻已經在範閒的心頭種了一根帶毒的花。

就如她生命最後一刻眉角浮現地帶毒青花。

婉兒撲在長公主地身上哭泣不止,林大寶在範閒地身後。拉著他的衣角,有些緊張困惑地看著這一幕心想公主媽媽睡覺了。妹妹為什麼要哭呢?

長公主的面容依然那樣美麗。長長地睫毛。青青的鬢花。就如同一位沉睡地美人,在等待著誰來用一個吻喚醒她。

範閒看著這一幕,心頭一片茫然,下意識裡從唇中吐出一句有些陌生的詞彙:“JesuisCOmme'eSUlS…

··〃

這是一首十四世紀法國人地詩,他前世看一部電影時記得一些殘詞。在此時此刻。那些字句卻重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分外清晰。

“我就是這個樣子。

我就是這副德性。

我生來就是如此。

當我想笑地時候,我就哈哈大笑。

我愛愛我地人,這不該是我的缺點吧。

我每次愛著地人,每次我都會愛著他們。

我就是這個樣子。

我就是這副德性。

我天生就討人歡心。而這是無法改變的。

我職悅讓我高興的人,你能奈何這些嗎?

我愛上了某人。某人愛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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