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部分(3 / 4)

小說:慶餘年 作者:一意孤行

鴻臚寺與禮部去處理。如今的天下,國境的劃分總是那麼模糊,誰進了誰的國土,總是一個很難說清楚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誤會,過些日子再道歉好了,反正殺了地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皇帝微笑對身旁的洪公公說道:“燕小乙不錯,知道用正確的方式來向朕闡明他存在的意義。”聲,是的,沒有存在意義的人,那就不應該再存在下去。

比如太子。

所以大理寺繼續審問冬襖一案,監察院繼續挖掘太子做過的所有錯事,最無恥的是八處,似乎準備要將太子小時候調戲宮女的事情都寫成回憶錄。聲

廢儲之事並沒有因為燕小乙獲得的大勝而中斷,只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在群臣失望的注視下,緩慢而不容置疑地推行起來。

這一切與範閒都沒有關係。

他這個時候在一艘民船之上,看著手裡的院報發呆,心想皇帝老子果然比自己還要不要臉一些,看來再過些時日,薛清曾經提到的祭天便要開始了,不知道到時候京都裡那座安靜的慶廟會是什麼模樣。

找到太子有可廢之理,然後祭天求諭皇帝乃天子,太子自然是天的孫子,如果老天爺認為這個孫子不乖,那老天爺的兒子也只好照辦。

這要寫將出來,在史書上會漂亮許多。

真真無恥之極。

範閒搖了搖頭,將院報放下。自從薛清開始上書,他便逃離了蘇州,未回杭州,未至梧州,只是喬裝打扮,化成民眾上了民船,下意識裡想離這個政治漩渦越遠越好。

他也知道二皇子上書保太子的事情,心想老二的心也真夠狠的。

他又想到滄州大捷一事,眼瞳裡閃過一絲疑惑,對於兵事這種東西,他向來一竅不通,只是總覺得像上杉虎那種恐怖的角色,怎麼會在燕小乙手上吃這麼大個虧?最關鍵的是,輕啟戰事,此乃大罪,臣子百姓們可以像看戲一樣的高興,皇帝怎麼也會像白痴一樣地高興?

第一百零五章 君之賤(下)

是的,範閒不是跑路,行近跑路,總之是行走在遠離江南,遠離京都,遠離慶國政治風暴中心的道路上。因為他清楚,不論京都的局勢怎樣發展,那位皇帝老子心意已定,誰也不能阻止廢儲一事的發生。

既然如此,他再做任何動作都顯得有些多餘,而且他很擔心皇上祭天的時候,會不會把自己揪回京都,立在面前當人形盾牌太子被廢,朝堂上肯定會有許多亂流,範閒算來算去,皇帝肯定會讓自己去與那些亂流進行一下對沖,重新穩定朝廷的平衡。

這段日子裡,他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如同前文說過的那般,關於人生的問題,總是在他的腦海裡浮來沉去,他沒有那個精氣神理會這些事情他心裡清楚,這種時候,自己逃的越遠,就越聰明。

而且每每想到慶國皇帝要在那座清美寂寞的慶廟中,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範閒的心裡都有些怪異和不舒服那座廟是他與林婉兒初遇的地方,是他與妻子定情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權力爭奪的場所,實在有些討厭。

所以他選擇了遠離。

當燕小乙率領數萬精兵直撲北營進行夜襲的時候,範閒也在一個微悶的夜裡坐上了大船,從杭州直奔出海口,準備繞著慶國東方起起伏伏的海岸線,進行一次和諧之旅。

這一次出行搶在了皇帝的旨意到來之前。也沒有通知薛清,進行的十分隱秘範閒不想再參合到這件事情裡,所以跑地很堅決,如果慶國皇帝發現自己召喚他的旨意送不到人手上。或許會生氣。但也無法怪罪他。

他是行江南路欽差。本身就需要坐衙。唯一需要坐衙的職司全在內庫那一塊兒,而他此次喬裝出行,用的就是視察內庫行東路地麼義,只不過%地地是澹州。

回澹州有兩個目地,一方面是去看看奶奶,澹州宅子裡地管家來信說,奶奶最近身體不大好,這讓他很是擔心。二來是要就今後慶國和天下複雜的局勢。徵詢一下***意見。他自幼在澹州祖母的身旁長大。受其教誨,每當時態變得有些混亂和不受控制時,他總是下意識裡想請奶奶指點迷津。

或許祖母並不能幫他什麼。但至少可以讓他的心安定下來。

…大船出了海口,迎著東面初升的朝陽奮力前行著。範閒只來得及欣賞了一下天地間壯闊的景色,便再次回到艙中。坐在那一大箱子白銀的旁邊,偏著頭開始數數。

數地是院報中夾著地滄州大捷報告。範閒數來數去。也沒覺得這次大捷有什麼問題,只是這次戰爭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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