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夫妻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二皇子稍一思忖後說道:“可是如果他不去搶這把椅子…難道將來捨得放手?而且就算他肯放手,別人又會放過他?”
“那把椅子真有這麼好嗎?”葉靈兒皺眉說道:“更何況…範閒憑什麼去搶?”
“憑什麼?”二皇子笑道:“憑父皇對他的無比信任,憑陳院長林相爺範尚書這三位老人家的全力支援,憑他左手地監察院,右手的內庫,而且不要忘了,他也是姓李的…實話說了吧,在當前的局勢下,如果日後不出大的轉折,範閒在父皇去後想要奪位,是把握最大的那一個。”
葉靈兒卻只在這話裡聽到了“大的轉折”四個字,如果身邊良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一定有很多人在準備著這個大的轉折。
二皇子繼續說道:“範閒目前唯一的空白就是軍方的支援,葉秦兩家他沒有機會沾手,但是不要忘了,我那位親愛的大皇兄,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總擺出一副範閒看家人的模樣。”
說到此處,二皇子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怨意,想來也是,他與大皇子自幼一道長大,感情好的沒有話說,誰知道範閒一入京,大皇子卻站到了範閒的那邊。換作誰,心裡只怕也會有些不舒服。
“最關鍵的風向標是此次地膠州事變。”二皇子擔憂說道:“父皇過往雖然無比信任範閒,但一直沒有讓他沾手軍方的任何事務,這次卻安排他去處置膠州水師。我擔心,父皇是準備在這方面也鬆手了。”
葉靈兒緩緩地低下頭去,半晌後說道:“說了半天,其實說到底,你心裡依然是不甘心罷了。”
一片沉默之後,二皇子緩慢卻又堅定地說道:“確實不甘心…別人能坐那把椅子,我為什麼不能坐?我坐上那把椅子,做的不會比別人差。如果世上不是多了一個範閒的話,我又何至於在這船上長吁短嘆。”
又是一陣沉默。
“我承認,在與範閒地對比中。我全面落在下風。”二皇子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灑脫的神色,“不過偶爾也會有些不服,如果父皇當初肯將監察院交給我。把內庫也給我,我難道就比範閒真的差了?我確實不甘心,謀劃了這麼多年,卻因為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兄弟,便讓一切成為了泡影。我還是想爭一下,就算最後輸給他了…也要輸的心服口服。”
“何苦呢?”葉靈兒嘆了一口氣,望著他。
二皇子心中一動。發現妻子自從嫁入王府之後,當初的那些沒心沒肺可愛模樣便少了許多,或許這便是嫁給自己的代價吧,總要成日裡思想著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葉靈兒輕聲說道:“我知道長公主殿下最近一直讓你與太子殿下和好,我也知道這是為的什麼事…話說回來了,我是一直不喜歡那位長公主殿下地,雖然她是晨兒的母親。”
“姑母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二皇子斟酌著用詞,“她為朝廷做過許多事情,而且…有很多時候。她不見得是為了自己地私心。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如果她當初真的只是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考慮,當初她就不會選擇我,教育我,她完全可以一直站在東宮那邊,東宮也是需要她的。”
“那她為什麼會選擇你?”葉靈兒的唇角帶著一絲譏誚,“難道不是因為你比太子殿下生地更好看些?”
…
“夠了!”二皇子唇角微抿,低喝了一聲,他是怎樣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對於長公主殿下是如此的憤怒。
葉靈兒冷哼說道:“難道不是嗎?她挑唆著你與太子殿下鬥,如今又讓你與太子殿下和好與範閒老三鬥,可鬥來鬥去,又有什麼意義?就算將來讓她成功了,範閒失勢,可到時候你與太子殿下怎麼辦?誰來坐那張椅子。,
“那是日後地事情。“二皇子低頭緩緩說道:”姑母是疼我的。,
“日後的事情?”葉靈兒火了,終於回覆了當初騎馬入京都的清朗模樣,直接說道:“她只是陶醉於這件事情的過程之中,至於最後太子和你誰勝誰負,還不是她的一個傀儡,你何必再和她們參合著?太子要繼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範閒要自保,那也是他的事情,你只要不再理會,便能輕身而脫,這有什麼不好的?,
驟然間,葉靈兒似乎也覺著自己地話太急了些,嘆了一口氣,放軟聲音說道:“你不為別人考慮,也要想一想我,想想宮中的母親,範閒說過一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何樂而不為?”
又是範閒,二皇子聽著這句話,忍不住笑著說道:“那他為何不退?”
“他退了他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