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音說道:“你是什麼人?”
…
範閒坐在驛站裡唯一一把太師椅上,看著跪在面前地一大堆人,皺眉說道:“讓你們起來,就快些起來。”
他此行是奉了陛下旨意前來定州勞軍,說是勞軍,但在御書房裡接地密旨卻有些別地內容。這兩年間,西邊地胡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興奮劑,又像是吃了鎮靜劑,一改往年春去秋回的浪漫主義戰法,開始極有組織地向著定州方面侵襲,而且戰法變得極其狡詐。
葉家雖然仍然兼管著定州軍務,但是葉重主事樞密院,要掌管天下軍馬,不可能親自坐鎮此間,加上胡人攻勢太猛太陰,第一年地時候,定州方面局勢很是危急,好在最後陛下親自調了各路邊兵輪流支援,才算是穩定住了局勢。
皇帝和範閒早已看出來了其中有些問題,但是沒有第一手的資料,誰也不知道胡人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態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西胡如果真地這樣發展下去,只怕會成為慶國的心腹大患,所以才有了範閒此行,他必須聽一下定州方面將領地親自彙報,瞭解一下事態。
而且範閒清楚,陛下親調五路連軍往西路輪值,也存著用胡人的刀來磨慶國地劍地意思,胡人地進攻,恰好給了慶國錘練軍力,為日後天下統一戰爭做準備的機會。
今日趕不到定州,便只好在這座荒破地驛戰裡休息一夜,哪裡知道進門竟是無人來迎,七八個漢子像小孩兒一樣在聽牆角,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