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身淡黃衣衫的葉靈兒,葉靈兒此時正坐在暮色之中,一臉平靜望著院外孤伶伶的秋樹,顯得格外落寞。
十三郎的目光很柔軟,很寂寞,或許是草原上的風沙血雨,讓這個溫柔卻壯烈的男子,開始體味到生命的另一個側面,輕聲說道:“這位姑娘很寂寞。”
“她是葉靈兒,我的…徒弟。”範閒微澀說道:“她的寂寞,是我和她所有親人一起犯下的錯…對了,你昏迷的幾天,都是她在照看你。”
王十三郎未曾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葉靈兒的側影,像是在欣賞一個極美麗的景色。
範閒忽然想到,雪夜裡與十三郎第一次相遇,他用的是鐵相的名字,號稱自己要去抱月樓看盡南慶的美人,唇角不由泛起了一絲笑意,想起一些辭句,一些人。
你靜靜地看著窗外,我默默地看著你,幕色牽著你我,體味溫柔的寂寞。範閒緩緩摩娑著腕上地珠串,彷彿又回到了草原上
…
海棠不可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旁,這個事實讓範閒有些失望,雖然他和言冰雲用了四個月時間,憑藉著影子和王十三郎的超強實力,十分完滿地完成了監察院的計劃,但是一想到海棠還在草原上,而且有可能永遠停駐在秋草碧海之中,範閒便是無來由地惱怒。
這種惱怒,更多的是針對苦荷臨死前的佈置以及北齊那位小皇帝的恨意。
當然。如今北齊的小皇帝已經不小了,雖然因為慶帝地強大震懾力,內庫與北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