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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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眯了上眯眼睛,將頭從窗外收了回來。懸掛屍首這種事情,在心理戰上自有其作用,至少北齊小皇帝以後派過來的奸細,至少會先天生出一些恐懼感。只是中原作戰,因為千年以降的道德仁義制衡,殺俘之事極少,至於汙辱屍體這種做法,更是沒有見過。
但是定州城不是中原,這裡是中原與西胡交戰的要害之地,雙方廝殺千年,更殘酷的事情也曾經做過。
範閒對於那些奸細也沒有什麼同情心,因為從定州往青州沿途所見,已經讓他明白了,戰事一開,尤其是民族之間地延綿仇恨,根本不可能是仁義道德能解決的問題,就說那些被懸在城門上的數十具屍首,至少讓慶國付出了上千平民百姓地死亡,更加讓範閒冷酷的是,這些人並不是胡人,而是與慶國人同源同種同祖的北齊人。
至於草原與中原之間的仇恨,自己這一代人沒有本事和平解決,那就留給更有智慧的後輩們吧。
範閒開始閉目養神,暗自想著,自己斬斷了北齊與草原握著的手,至少是重重地斬傷,只怕也把自己與海棠之間斬出了一個悽慘的傷口,不知道這道傷口將來可能癒合,不知道海棠在草原上會做些什麼,這片草原,這座雄城,那道邊關,自己此生還會再來嗎?
就這般黯然想著,欽差的車駕已經來到了定州城外最近的一處驛站,正是當日範閒偷窺了一場春宮的所在地。
入了驛站,範閒與那名相熟的驛丞調笑了兩句,只是這名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