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東夷城爭城大亂,四顧劍劍下無情,將自己家裡人不知道殺了多少,傳說逃出去了一個兄弟…朕是用猜的。當日高樓之上,那煌日一劍,如果不是四顧劍的劍意,朕的眼睛怕是要瞎了。”
範閒心頭稍安。知道自己賭對了,微笑著說道:“可惜了,如果能握著實據…來年藉此名義對東夷城出兵,臣這傷也算值得。”
這話搔中了皇帝地癢處,這皇帝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無恥的搞法,笑道:“四顧劍被費介治好之後,就再也沒當過白痴,怎麼可能認這個帳?首先便是不承認在世上還有個弟弟活著,接著便是送上國書,對朕遇刺一事表示震驚與慰問。對刺客的窮兇極惡表示難以置信…”
中年人自顧自說著,卻發現沒有人響應自己難得地幽默,回過頭一看。發現範閒正很認真地看著自己,亭外那個小太監更是半佝著身子,不敢發聲。
看著這一幕,他地心底不禁嘆了一口氣,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敢像她一樣沒上沒下與自己鬧騰的人…果然是再也沒有了。
皇帝心緒有些黯然,緩緩開口問道:“範閒…當日樓上,為何你先救青兒?”
範閒坐於輪椅中請罪。沉默許久之後才應道:“當時情形,若臣至陛下身邊,也只擋得住前面那一劍,顧不得身後那一刀…三殿下卻危險。”
“噢?”皇帝自嘲一笑道:“莫非朕的命還不如平兒的命值錢?”
範閒自苦一笑,再次請罪:“臣罪該萬死,當時情勢緊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你衝到朕身前時…先機已失,難道你就不怕死?”
範閒想了一想後,終於說出了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看著陛下沉靜雙眼,苦聲說道:“當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