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小說:慶餘年 作者:一意孤行

閒實在是憋急了,所以趕緊背了一首打擊完敵人了事。憋急了,一方面是說被那個叫郭保坤的小混帳給憋急了,另一方,是他真的有些急,先前無聊,喝的酒水稍微多了一些。

提著褲子從茅房裡出來,他十分舒服地嘆了口氣,繫好了褲帶,從下人的手上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回去的路上,他忽然看見有一片苗圃生的十分喜人,嫩綠的葉子,碎碎的小花,在高樹之下,暮光之中,透著一股子生機。

範閒回身問那下人,可不可以去逛逛。下人當然知道這位是範府的大爺,那范家小姐和思轍少爺向來在王府裡是隨意走動的,自然不會說個不字,恭敬地回答道,沒有問題。

範閒有些高興,將下人遣走,自己走進那方苗圃,隨意觀看著,發現這圃園裡倒沒有種一般大戶人家喜歡的奇花異草,反而是種了許多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看模樣都粗拙的很,應該是些野菜或者農作物。

他有些好奇,這靖王爺家裡真是與眾不同,居然種這麼些東西。

在園子裡隨意走著,天光其實還是很亮,只不過頭頂上有樹木遮蔽,所以顯得比較幽靜,可以聽見頭頂鳥兒歸巢時的歡快鳴叫,身邊全是綠綠的顏色,很是舒服。範閒得以擺脫那個很無趣的詩會,大覺快意,哼著小曲往深裡走去,一面走一面笑著想道:“不會像段譽一樣,碰見個仙女姐姐吧?”

“你是誰?”

一個人從植物叢裡站了起來,很好奇地看著範閒。

範閒一驚,心想憑自己的耳力,居然走到這麼近才發現對方,如果對方是個殺手,那自己一定完蛋了,這才發現自己入京之後,警惕性似乎減少了很多。

他看著眼前這人,自嘲一笑。

對方當然不可能是王語嫣,也不可能是自己念念不忘的白衣女子,而是一位四五十歲年紀的花農,手裡拿著鋤頭,腳邊放著泥筐,面相中正,眸子裡的神情微有慌亂,想來是見著範閒的衣著打扮,有些敬畏。

範閒微微一笑,對著花農拱手一禮道:“驚著老人家了,我是王府的客人,順路走到這裡來,看這片圃園收拾的極好,所以逛一逛。”

老花農將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行禮,聽見他稱讚這片園子收拾的好,有些憨厚地笑了起來。

(詩會就此結束,可能會覺得不夠刺激,但是如果枝脈太多的話,會有拖稿注水的嫌疑,所以就這樣吧,當然,餘波在後面。)

第三十章 靖王發話

範閒四處看了看,發現左右無人,所以乾脆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接過老花農遞過來的水壺,也不嫌棄,喝了幾口,隨意與他聊些種花種草的事情。他對這方面基本上一無所知,所以聽著花農眉飛色舞的講解,有些新鮮,但聽多了,也有些厭煩,本想離開,但想到那個更加厭煩的詩會,還是罷了,嘆了口氣。

聽見這公子哥嘆氣,花農好奇問道:“公子怎麼不高興?”

“王府詩會,很無聊的。”範閒向他眨了眨眼睛,心想對方不過是個僕役,一定不會對詩會感興趣。

果然,花農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吟詩作對,都是閒人才做的事情,又不能換碗飯吃,真是些蠢豬。”

範閒一怔,心想這豈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旋即心頭一動,哈哈大笑道:“確實是蠢豬”他終於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吟詩之事就此揮手不提

詩會散後,各人各自回家或翹家,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要到第二天才傳遍了整個京都。

當天晚上,靖王府日常家宴,世子本準備去醉仙居風流風流,結果被老管家請了回來,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飯桌上,和妹妹一起等著父王訓話。

靖王爺坐在桌頭,竟赫然便是下午範閒在苗圃中聊了半天的老花農。他看著下方一向自命風流的兒子,不知從哪裡來的怒氣,罵道:“你這蠢豬!天天就只會去那些地方!”

世子李弘成知道蠢豬二字是父王的口頭禪,也不如何生氣,苦笑應道:“父親今日又因何發怒?”

靖王爺哼了一聲,沒有繼續發作,問道:“今天你又開那個什麼詩會了?”

李弘成一怔,苦笑應了聲是,他知道父親不喜歡這些文人的事情,但是自己要為二皇子拉攏京中文人,這些事情總是需要做的。出乎他的意料,靖王並沒有生氣,反而感興趣問道:“今天來詩會的有個小子,穿著一身淡栗色的單衣,那是誰家的小子?”

李弘成心想今天來的人雜,自己哪記得住這麼多。

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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