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看著範閒,忽然笑了起來,“聽說北齊皇帝很喜歡那個女子,看來日後範大人已經搶先給北齊的年青皇帝戴了頂綠帽。”
範閒的臉色有些精彩,訥訥道:“難道是司理理?”
談判總是分成兩個部分在進行,表面上慶國的朝臣與北齊的使團在談判桌上字斟句酌,對於每一個稱呼,每一個用字都表現出了某種病態的執著,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國朝的臉面,不會在最後的國書上弱了幾分。所以每天鴻臚寺裡總是吵鬧個不停,拍桌子的,踩椅子的,哪像兩個國家在談判,純粹是菜市場裡潑婦在互罵。
而另一部分的談判,卻顯得冷酷直接許多,這裡的談判沒有鴻臚寺官員的存在,北齊方面也不是使團的頭臉人物,卻是隱藏在暗中,真正能說話的實權人物。
監察院四處大人言若海。放在官員如走狗遊鯽的京都裡,也是位赫赫有名的高層人物,他冷冷地在換俘秘密協議上籤了字,再沒有看文書一眼。
協議上面有他親生兒子的名字,本來這次談判他可以請辭,但他堅持要來,要來看看。
北齊那個不起眼的官員笑吟吟地畫押。看著言若海輕聲說道:“言大人放心。貴公子在本國過的很順心。”
言若海面無表情說道:“我今日本想看看北面的同仁究竟是如何高明,竟能抓住我從小教大的小兔崽子,但看見你這個蠢貨,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位官員沒有勃然大怒,只是陰冷反駁道:“言大人,言辭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