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尚書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如今竟然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不免有些微微訝異。一絲欣慰之外,更多是的對範閒似乎安於仕途,而產生某種放心。
二月初七,會試前兩日,範閒偷得半日閒,從太學裡溜了出來,他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那些不認真讀經書,卻天天拿詩文給自己看的學子了,那些學子有的年紀足夠當自己爹,你說這事兒整的,實在是有些彆扭。
走過皇城之外,看著御溝裡的清水細荇,範閒感覺根是輕鬆,說實話,到目有為止,京裡知道他長什麼模樣的人也不多,所以走在大街上,很是舒服。尤其是在紅色官牆下行走著,範閒斜乜著眼打量著那高高的圍牆,看著遠處一片肅武的侍衛,再沉穩的性子也不免生出幾分得意來本公子曾經偷偷進去過,咋嘀?
皇城角上是禁軍角樓,專門負責望遠,當初燕小乙就是從那裡驚天一箭,將宮牆對面的範閒射上下去。
範閒將目光從那處收了回來,搖了搖頭,燕小乙如今已經調任北方大都督,自己如果要去北齊,得從他的轄下經過,希望他不知道那夜的刺客就是自己。
繞皇城不久,便入了天河道,此處道旁流水依然溫柔,前方監察院門前的金字淡淡發光。範閒像根本沒有看見那些字一樣,神情自若地經過,餘光都沒有瞥一下。
“我說範大人,本世子如今要見你一面,都這麼難,看來你真是成了京中的大紅人了。”
範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