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揭示…身世。範閒微微眯眼,透著烙印著母親氣息的玻璃窗,看著天上的烏雲,覺得慶國的一切就像一道有趣的腦筋急轉彎,而自己似乎一直行走在無限接近真相的道路上。
也許,目標已經很近了
範府之外微溼的長街上,一輛沒有標記的馬車正安靜地停在那兒,忽然間,一個人影從裡面像落葉一般飄了出來,將要降落到地面的時候,右掌在車廂沿上一搭,整個人已經鑽入了馬車裡。
“走。”範閒屁股剛剛坐到椅上,就發話。
藤子京從御者的位置上回頭看了少爺一眼,苦笑道:“少爺,如果老爺知道這時節你還出門,會教訓小的。”
範閒笑得更苦:“再不趕緊走,不止老爺要拿棍子打我這不孝子,就連你那位溫柔的少奶奶都要拿繩子來綁我了。”
這時節,京裡真是人心惶惶的時候,禮部尚書郭攸之被逮下獄的訊息。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座京都,但凡與春闈有關的官員們都坐立不安地留在家中,生怕一會兒之後,監察院的密探會來敲門,然後客客氣氣地請自己去喝茶。
而範閒身為弊案的關鍵人物,深知內情的司南伯範建大人與晨郡主更是不敢放他出手,所以他只好偷偷溜了出來,嘆氣說道:“藤大,幸虧少爺我在京裡還有你這個心腹,不然連出趟門都不容易。”
一直安靜坐在他身邊的王啟年,笑容明顯變成了最苦的那個,愁眉苦臉道:“大人,下官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