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真正的死亡,而對於二世為人地範閒來說。他曾經真正恐懼地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亡了,他擔心一旦夢醒。自己便又將躺回病床之上。沉入真正的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這美麗地一切。
江山,湖海,花樹,美人。
他在澹州房頂大喊收衣服。他在殿上作詩三百首。這一切都基於某種放肆的情緒,奈何在這慶國的江山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多年。笑過也哭過。他終於可以證明。這一切不是夢了。
雖然直到此時。他依然不知道神廟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這一切的一切,是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周遭,而不是被某位冥冥中地神祗幻化出來的。
因為這個世上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世上地感情是真實存在的,以及人性,以及悲喜,人世間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作假地。如果真有神能夠完美地掌控這一切。就如上帝要有光。就如女媧要玩泥,就如盤古累了休息了,那去追究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
離神廟越近。範閒便越來越擺脫不開這些問題,直到此時地夜裡才漸漸想清楚。此行神廟或許是要問一個問題地答案,但其實他更關心的依然是世俗的現實地。至少是自以為現實裡的那些人們的生命悲喜。
對於不可知,不可探究,不可接觸。不可觀察的事物,實際上這些事物便是不存在地,這是那個世界裡物理課上曾經講述過的內容,範閒一直記地很清楚,他今夜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