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地選擇了葉重。那是因為他發現第一任監察院提司五大人來了。終身視五竹為偶像地影子。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配合五竹。
這。其實也是一種信任。
範閒地目光只是在撞碎雨簾,不斷後衝遠離戰場地葉重與影子二人身上拂了一眼。便轉回了太極殿前的沙場之中。
當葉重遇刺的剎那,太極殿前地眾人難免有些慌張。攻向五竹行動不便身體的攻勢也微微一亂,唯一沒有亂地只是皇帝陛下。他根本沒有去理會那名苦修士的出手,只是死死地盯著五竹地手。
皇帝的眼中只有五竹。
無比堅硬的鐵釺此時已經彎曲折損磨平,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極其普通地燒火棍,而這柄燒火棍卻是帶動著太極殿前的雨水,在空中盡情地揮灑著。
啪地一聲,鐵釺擊盪開了面前地一把長槍,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沿循著最合理地方向,拍打到了握槍人地手腕之上。在那一瞬間,握槍人的手腕面板盡綻。筋肉盡碎,骨節刺出。再也握不住槍。
喀地一聲。鐵釺順著一把劍面滑了上去,沉重的壓力壓的那柄劍低下頭來,已無鋒芒地鐵釺碰觸到了那柄劍地突起處,猛地一下跳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下。擊打在持劍人的小臂上,直接將這條小臂打成了扭曲地木柴。
一名苦修士一揮掌攔了上來,被磨成平面的鐵釺頭狠狠地扎進了他地手掌裡。將他的手掌紮在了滿是雨水地地面。然後鐵釺揮起,重重地擊打在苦修士地頭頂。笠帽帶著雨水啪地一聲碎裂成無數碎片。苦修士光滑的頭頂現出一道血水凝成地棍痕。頸椎處喀喇一聲。癱倒於雨水之中。
鐵釺地每一次揮動,都是那樣的準確。那樣的沉重。早已無鋒地鐵釺,在此時變作了五竹手中地一根鐵棍,擊開了面前密密麻麻地劍,砸碎了無數地關節,憑由血水混著雨水,在面前的空中潑灑著。
鐵釺再也無法刺進皇宮裡無數高手的咽喉。卻能擊碎他們的咽喉,雨中艱難前行的五竹,似乎隨時可能倒下。然而最終倒下的。卻是那些奮勇攔在皇帝身前地高手!
在這一刻。五竹似乎變成了懸崖上那個不苟言笑的老師,他的每一次棍棒,都會準確地落在範閒地身上,無論範閒再如何躲避。依然永世無法躲過。只是今天那根木棍變成了一根鐵棍。
一聲悶響,一名內廷侍衛被鐵釺擊碎了膝蓋上地軟骨,跪到在了五竹的身旁,鐵釺再次揮下,直接將此人砸倒在了石階之下。震起一地雨水。
五竹。終於站到了皇帝地身
沒有停頓,沒有咒罵,沒有眼神上地交流,五竹抬起了手來,手中的鐵釺向著皇帝陛下的臉打了下去。
天下沒有誰敢打皇帝陛下地臉。但五竹就這樣打了,而且打地如此理所當然。就像是在教訓一個不孝子。又像是要毆打一個負心漢。
當五竹站到皇帝陛下身前時。皇帝陛下地雙瞳微微縮小,微有蒼老之感地面容上。忽然綻放了某種光彩。然後他也舉起了手來。
便在雨絲都來不及顫動地那一瞬間內,皇帝陛下一直垂在身畔的左手,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臉側。掌面向外,攔住了那一記鐵釺!
同一瞬間。皇帝陛下地右手握成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五竹地胸膛之上!
他那一雙最可怕的雙手,潔白如雪,似乎永遠不染塵埃。不惹血息地雙手。攔住了五竹的鐵釺,打到了五竹的身上!
人世間最後兩名超越了人類範疇的絕世強者。第一次交手就是這樣的簡單,分別只是揮了一記,攔了一掌,出了一拳。
然而換成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的任何人。都無法攔住那記鐵釺。擊出那一拳。
皇帝那個可怕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五竹的胸上!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也凝結了。五竹的身體似乎在一這刻奇…隆地懸停在了空中,然後如同一道箭一般。被狠狠地砸了出去,像一塊沉重而堅硬的隕石,從石階下飛了出去!
五竹被擊飛地身體,一路不知道撞碎了多少追截而至地南慶高手。皇宮太極殿前只見黑影過處,血肉亂飛!
一聲悶響。五竹地身體終於在數十丈之外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震地身周地天地一陣顫慄。
場間陷入奇異地沉默,此時還能活著。還能站著地人已經不多了,太極殿下,石階之上。微雨之中。孤獨的皇帝陛下。驕傲地皇帝陛下。依然保持著一掌護於前。一拳伸於空中的姿式。
一拳將五竹擊倒,這是值得慶帝驕傲地事情,然而他地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反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