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沒有回頭,半邊胳膊被一家媳婦兒扶著,疲憊不堪又帶著絲自嘲的意味說道:“本來我也沒有管太久,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犯以前曾經犯過的錯誤,我監察院之所以是鐵板一塊,靠地不是賞罰分明,而是…護短。”
“估計已經有很多人下獄,將來這些老傢伙們也不可能再繼續在八大處的位置上待著。”他的後背緩緩挺直,“官職擄了便擄了,但你要保證他們能夠活著,如果連他們也都死了,你再如何維護這個破院子,也就沒有任何意義,明白嗎?”
言冰雲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也不管範閒能不能看到。範閒嘆了口氣,在那媳婦兒的攙扶下踏入了範府高高的門檻。
一入範府,一股熟悉地氣息撲面而來,將範閒疲憊地身軀裹入其中,讓他睏意頓生,這大概便是所謂家的效力。然而範閒強行站直了身體,在石徑上行走著,甚至離開了那位媳婦兒地攙扶。
府內四周埋著暗椿,還有護衛在肅然地行走,一切井井有條,肅殺之意十足。這便是範府的傳統,不論外面如何風雨飄搖,但內部始終是沒有太大的漏洞,三年前京都叛亂時,範府便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今日範府又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個傳統是自父親在時便立下來的規矩,不論是京都混亂成何等模樣,可要把範府拖下水,至少需要數百軍士的強攻。範閒滿意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