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此時此刻,誰來證明呢?
“我們能證明!”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脆亮的聲音。
義妁和鄭成議驚訝地看到,竟然是採娟引著那個得了怪病的少女和一個農夫走了進來。
少女見了義妁,對身邊的農夫說:“爹,就是她治好了女兒的病。”
農夫拉著少女立馬跪在了義妁的面前,泣道:“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只得當面向你磕頭謝恩。”
原來,農夫見女兒的病治好了後,非常高興,說無論如何也要當面謝謝義妁。於是就拉著女兒來到白大嬸的家,沒有見到義妁,採娟見他們意志堅決,就引著父女倆來到了醫館。
此情此景,鄭無空不免嘆然,還需要什麼證明呢?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父女倆走後,鄭無空說出了對義妁的處置,升她為輔佐大夫。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也就是說,義妁距離成為真正的大夫就只差一步了,先前蔡之仁擔任的就是輔佐大夫的職務,而且輔佐大夫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權力,那就是當鄭無空不在醫館的時候,義妁可以對病患進行治療。
鄭成議替義妁感到高興,他偷偷地向義妁看去,並未見義妁有欣喜的表情,只聽見義妁有些恐慌地說道:“請師父收回任命,小女擔當不起。”
鄭無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義妁,說道:“你不必推辭,也不必愧疚,這是應該得的。我失去了一位徒弟,不想再失去你。今後的日子,請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義妁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謝過師父。
出來後,楊懷三走到義妁的身邊,不好意思地說:“義妁,請你原諒大叔吧!大叔真是該死!大叔吃錯了藥了才幹出如此愚蠢的事來。”
義妁笑笑,“沒什麼,大叔,一切都過去了。”
龍生、虎生也過來討好,“義妁小師妹,請寬恕我們過去對你的傲慢無禮,從今以後,師妹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這邊,蔡之仁並沒有離開醫館,他還有最後一個救星,那就是鄭大夫的妻子鄭夫人。鄭夫人和鄭無空完全是兩條道上的人,鄭夫人眼中只認得名利二字,絕不幹無利可圖的事情,這一點與蔡之仁臭味相投。狡猾的蔡之仁就抓住鄭夫人的軟肋,逢年過節,變著花樣送鄭夫人厚禮,什麼首飾鐲子,什麼綾羅綢緞,就差送黃金了,鄭夫人也是來者不拒,一一笑納,在完全籠絡了鄭夫人的心之後。蔡之仁還死皮賴臉地想認鄭夫人為乾孃,鄭夫人倒是樂意,但鄭無空沒有同意,只好作罷。
蔡之仁敲開了鄭夫人的門,氣喘吁吁,臉色煞白,滿頭大汗,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鄭夫人又在和媒婆討論兒子的親事,近日聽說鄭成議與義妁的關係有些曖昧,鄭夫人聽風就是雨,有些急了,她是絕對不允許鄭成議娶義妁為妻的,她得趕緊為兒子選定好東家。
蔡之仁一進去就跪在鄭夫人的面前哭訴自己的遭遇,鄭夫人聽了,臉色大變,怎麼會有這等事?又責怪蔡之仁太不小心太過分了。責怪歸責怪,她還是要想辦法救蔡之仁的,因為蔡之仁還有利用價值,鄭夫人還得透過蔡之仁瞭解醫館的風吹草動,好助她牢牢鞏固她手中的財務大權。
第五章 逐出師門(23)
“師孃,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鄭夫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別跪在那了,要跪就去醫館的門口跪去,記住,如果師父沒有原諒你,你就不要起來。我這就去你師父那裡替你說道說道,至於能否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蔡之仁按照鄭夫人的指示,跪在了醫館的門口,雖然他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但也只得用“大丈夫能屈能伸”來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還在這個醫館,就有他報仇解恨的一天。
蔡之仁跪著的時候也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誠惶誠恐、畢恭畢敬、誠心祈求原諒,可他卻高昂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別人看他一眼,他還呵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下跪嗎?”
扶風第一名醫鄭無空的高徒第一次跪在醫館的門口,這事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在醫館門口等候看診的病患指指點點,唾沫星子飛濺。他們張大了嘴巴,最近鄭氏醫館怪事真多,先是收了一個女弟子,再是這個女弟子竟然去親吻麻風病人的臉,現在又輪到蔡之仁上演好戲了。
不知情的人看熱鬧,對蔡之仁有所瞭解的人則大為解氣,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認為這是報應,蔡之仁給病患看診,用的時間最短,開的藥方最貴,簡直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