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個祠堂。”木哥沉聲道。
“你們的意思是,那些鬼魂——”桂伯疑道。
“應該是當年被屠布殺死的十四個人——它們在這裡守護著自己的屍骨。”宮妍緩緩說道。對於這一點,宮妍剛才也有些不解——木哥親口說過,不是每個人死後都會化成鬼魂。可這十幾個人竟然一個不落的全都成了怨鬼,這是木哥自相矛盾,還是另有隱情……
“當然是另有隱情。”木哥剛才解釋說,“十多年前的第一次殺戮,屠布雖然得手,但是卻弄丟了那些人骨,所以有人用禁法召喚受害人的魂魄,想讓他們變成怨鬼現身,從而追查到人骨的下落。卻沒想到宮隊長把骨頭藏得這麼偏遠,禁法的確是成了,但卻斷了聯絡。”
“你是說屠布真的會什麼禁法?”宮妍馬上問。
“倒真不像是他,所以我更相信他後面一定有人在操縱一切。”木哥臉色有點兒發冷。
……
在屯長得知木哥三人就是來處理這裡“鬧鬼”的事兒之後。他顯得更為熱情,親自挑著兩大大桶食盒給三人送來了午餐,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木哥也吃得津津有味兒。只是宮妍和桂伯有些心急,他們毫無胃口,不斷的交換著眼神。想催促木哥早些動手,可發現木哥絕口不提驅邪的事兒,只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詢問屯長這裡的風土習俗,二人心裡便更是火急火燎,但礙著屯長的面他們也不好多說,只能悶悶啃著饅頭,味同嚼蠟。
午飯總算吃完了,屯長也挑著擔子一顛兒一顛兒的走遠,宮妍和桂伯剛想張嘴,卻見木哥又騰地站起來,伸伸胳膊抻抻懶腰,本來以為他終於要動手了,可沒想到伸展過後又走向了一旁——
“小木到底在磨蹭什麼?”桂伯嘟噥道,他看道木哥走到不遠處站了下來,開始四處張望。
“不知道,是不是想布什麼陣?我聽他以前說過,抓鬼除妖,佈陣是最好的辦法。”宮妍也疑惑的搖搖頭,發現木哥在那一大片廢墟的旁邊傻傻站著,不知是在想事,還是在看風景。
“佈陣?”桂伯笑了,“這個我倒是在書上看過,只不過基礎太差,也弄不太明白,以後有機會還真得向小夥子請教請教——”他歪頭笑著看了宮妍一眼,“以後我也不用死摳書本了,有這麼好的侄女婿在,學啥都方便!”
“桂伯伯,你、你說什麼吶——”宮妍皺了皺眉頭,臉色微紅,“我、我們不可能,他身邊有好多……咦?他又要幹嘛去?!”
桂伯抬頭一瞅,發現木哥又走向了另一處,那裡正有幾個村民圍在一根破電線杆兒跟前兒,不知在幹什麼,木哥和那些人比比劃劃的說了一通,村民好像也沒說幾句便不再搭理他,他只能訕訕的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可能是自討了沒趣兒,終於轉身返了回來。
“碰釘子啦?”宮妍偷偷笑道。
木哥苦笑著搖搖頭,答非所問:“不管他們,走,準備行動!”
宮妍和桂伯頓時喜上眉梢。
……
三人出人意料的很輕鬆就進了那間小祠堂。
“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桂伯手持著柺杖,呵呵笑道,他的手心裡已經見了汗,輕輕在身上擦了擦,“我還以為真會碰上什麼厲害的鬼魂呢。”
宮妍也很欣喜:“說不定這些冤魂知道我們的來意,所以大開方便之門呢。”
木哥卻緊皺的眉頭,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小祠堂裡果然溼氣很重,當中的供桌已經斷了兩條腿,斜斜的栽到地上,上面竟然還有個已經爛掉半邊的木頭牌位,上面的字模糊看不清,蛛網掛滿了屋角棚頂,地上厚厚一層灰都能沒了他們的鞋幫。
宮妍和桂伯都是警察出身,勘察現場可是輕車熟路,他們把明面的地方翻了個遍,也不見有什麼異常,就開始在牆上地上東敲敲、西打打,“叮叮咚咚”一陣亂響過後,二人直起了身子,對視著失望的搖了搖頭,見木哥站在屋子正中間也不動不找,但眉頭卻越皺越緊,宮妍疑惑的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木哥輕輕點了點頭:“這裡,剛剛有人來過——”
“有、有人來過?!”宮妍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
“會、會不會是施工隊的人,或、或者是村民?”桂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不願意往深處想。
木哥的臉很冷,默默搖頭,腦袋突然一抬,看向了頭頂一處房梁,桂伯被他的這一舉動弄得一愣,正想問,卻見木哥一跺腳猛地竄起,一步踏在半栽的桌角上,身子忽地拔地而起,單手正勾住那處房梁,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