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島的東方拓本來一直安靜的看,安靜的聽,也不多言,更不多動,但是一見到鬥臺上的一白一紅兩隻蛇妖。臉色微微一變,但又快速的恢復如初。
木哥看了眼二妖的短小尾巴,愣了一愣,輕輕一揮手,兩隻妖怪就連忙收去尾巴,化成腿型,他們剛想和木哥打招呼,木哥眼睛一眯,胖妖馬上會意。拽著瘦妖就是躬身一禮,臉現驚愕狀喊道:“哇呀呀,哪裡來的絕世高人,竟能輕易化解吾等神功。看小兄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想必是道內絕頂第一人,小弟二人今日得見,真乃大開眼界。三生有幸啊——”
一番話把場上場下都說愣了,場下的觀眾驚訝於木哥的道法高妙,主席臺的幾位大家除了施書禮和韓墨忠。其他幾人都瞪大了眼睛,極力回想著剛才木哥低唸的法咒,可想了半天,還是感覺未曾聽過,一時間內心驚異,對木哥更是起了更大戒心,只有巫谷的烏爾達臉上偷偷掛著陰刻的笑意,他腦中再次回想起了方才木哥手中攥著的紅色符紙,眼神中冷電閃爍。
“這位少俠,您既然已用神法控制了吾等,那某二人便甘願作為您的奴僕,車前馬後的視您為主人,但請少俠將我二人收為帳下,以博往後對陣之勝!”胖妖偷偷朝木哥擠弄眼睛,用眼角瞄瞄身後的孔姚,又往身下瞅了瞅。
木哥擋在二妖身前,別人也看不見他們的古怪眼神,不過木哥一下就明白了,胖妖這是在向他求助,懇求木哥幫忙擺脫袁九門對他們的束縛,木哥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二妖的腰間腿腳上都隱隱有藍光閃現,顯然,被貼身置著藍符。
“大膽妖物,你們作惡多端,現在還妄想逃罪,看我不打你們個妖靈幻滅、魂飛魄散!”木哥大吼一聲,操起金翎就網上衝,二妖一下變了臉色,正感到驚恐絕望之時,卻見木哥突然又緩下了身子。
胖妖見此機會連忙大呼饒命,高喊道:“少俠等等,少俠聽我說——”見木哥竟真的放下了匕首,他連忙接著說:“少俠,您誤會啦,我們雖為妖類,但一直秉守與人為善,視邪為惡的處世原則,把人類當做我們的朋友,把正義看成吾等的操守,絕不敢輕易去害任何一人——”他見木哥面色有所緩和,且好像有意無意的挑了挑眼眉,看向孔姚一側,胖妖心領神會,馬上看透了木哥的眼神,心中一動,又說道:“吾等平日化作人形,極盡善舉,做的大多是扶老攜幼、懲惡揚善的好事,卻不料——”他突然悲嗚一聲,回身指著袁九門方陣那一側,大喊道:“卻不料這些人也不問青紅皂白,不管善惡對錯,就將我二人擒拿到此,其實說實話,以我等之妖力,哪怕他們的什麼陣法符咒,只是不想大開殺戒塗炭生靈,於此才束手束腳,任憑他們宰割,不想他們也不是意在除妖,而是制住我們,另有圖謀——”
聽到胖妖的這一番辯解,臺下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有說妖類狡猾,這是抗辯之詞的;也有說妖有善類,該區別對待的;更有說該深入調查,明辨善惡的。但無論如何說,眾人大多還是有著一個共識——木哥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二妖,看他怎麼說。
臺下袁九門一眾已經有人開始高聲叫罵,說是蛇妖妖言惑眾,而木哥就是始作俑者,但他們喊了兩句就發覺這是在打自己的臉——明明這局是妖類對決,自己派出的妖物非但沒打殘對手,反倒被人家控制住,臨陣倒戈,這、這局的勝負,還用再往下看麼?
主席臺上的袁二爺臉色就像變幻不斷的霓虹燈,一會兒藍,一會兒綠,這會兒正好停電,又變成了黑色,他恨不得自己上臺屠了那兩隻蛇妖,可他也知道,無論再怎麼做也是於事無補,心裡正被怒氣填得滿登登、鼓脹脹,卻又聽木哥說話了——
“卑鄙妖類,你以為你們辯解幾句我們就會相信麼?這分明就是挑撥離間之計,袁九門乃我道中大門大派,又豈會像你們說的那麼不堪,若敢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滅了爾等妖魄!”
胖妖一直在關注著木哥的神情,見剛才自己說了那一番貶斥袁九門的話後,木哥的眼色隱隱透出讚賞,他心裡一喜,嘿,看來方向是對了!連忙順著放下說:“這位英俊帥氣、神通廣大的少俠,我們怎麼敢在您的面前顛三倒四汙衊他人,這是卻有其事啊——”他回頭恨恨的瞪了躲在臺角的孔姚一眼,“當時,我們被抓住之後,他們就用各種道法咒術折磨我們,為的就是答應他們的條件——”
“住嘴!”孔姚突然喊道,這麼一聲,讓他們更被動了,誰都猜出他出言喝止的目的。袁二爺緊攥著拳頭,“霓虹燈”又變顏色。
木哥看了一眼孔姚,又向胖妖點點頭:“繼續說,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