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視野好,這個理論還是可以實現的。”烏烏道。
幾個人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前走,可到了剛才瞭望的地方,草叢深深,蒿草長長,哪有一絲人影。
金佳子是說什麼也不肯走了。把身上的包裹行李地上一扔,坐在上面開始緩氣,後來見木哥回頭看他,乾脆躺在了上面,同時手往包裡摸,摳了半天,拽出一袋壓縮餅乾和瓶礦泉水:“又餓又渴,老木,咱是去救人,不是自殺。歇會兒行不?”
木哥停下來往周圍看了一眼:“這兒陰氣和溼氣很重,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而且草長地緩,不利於躲藏,要不等進了前面的林子,再——”
“林子裡不一定還有什麼鬼東西呢——”金佳子打斷道,“就在這兒歇個幾分鐘,吃點東西喘口氣,你看看。這身上勒得全是血印子!”他眼珠轉了轉,往旁邊挪了挪,“來,小齊。坐下——”齊晴真累了,緩緩坐上下。
“是啊,小木哥哥,我也餓了。咱們就停一會吧——”方喬也贊同道,“大不了我告訴大夥,誰都別亂跑別亂動!”
木哥無奈。只能推開金佳子,騰出一塊地兒,方喬見了很是感動:“小木哥哥,你心真細,太會照顧人家啦——誒?你、你——”
木哥拍拍揹包,一屁股坐了上去,掏出一塊兒麵包啃了起來,見方喬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嗯?吃麼?”也不遞過去,“自己拿吧,包裡還有——”
“吃吃吃!”方喬氣哄哄道,“噎死你!”
“呃——”木哥果然被噎住了,急急的去抓裝水的揹包,卻被方喬一腳踢到了一邊…
木哥幾個人一停下,後面不遠處跟著的隊伍也馬上歇下來,他們有傷員,是強挺著才跟上,此刻終於能歇歇了,個個都長舒一口氣。
金佳子回頭看了看,皺起眉頭:“那幫人跟貼樹皮似的,看來也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是擺明了想蹭你這棵‘大樹’啊,老木。”
木哥笑笑:“我可夠不上什麼‘大樹’——”他看了眼方喬,“剛才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示警,說不定咱們也神智混亂,開始自相殘殺了…其實功勞最大的,應該是——”
方喬臉色變了變。
“對呀——”金佳子抬頭看著方喬,“我聽說‘迷神陣’是方家堡的獨門法陣,而像這種邪陣更被你們視為禁法,從不輕易使用,更、更不會外傳的啊,剛、剛才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方喬眉頭緊皺也不說話。
木哥看著方喬的神色變化,笑了笑,“錐子,事無絕對,天下的驅邪門派那麼多,保不準會有同根同源的,所以功法陣法有些類似也不足為奇,我的意思是喬喬小姐她們剛才功勞那麼大,咱們是不是得有什麼表示?”
金佳子跟著一樂:“明白!”說著忽的跳起來,畢恭畢敬的讓道:“方小姐,您坐!”
方喬狠狠的瞪了木哥一眼,再不理他們,拎起裝著食物和水的揹包:“我去替你們還人情!”
郎泉這夥人的行囊都在之前那個營地裡被抓爛毀去了,眾人此刻是又飢又渴,眼見方喬把礦泉水和麵包餅乾遞給方蓓兒,個個都饞得直吧嗒嘴兒。
方蓓兒曾把郎泉他們的食物分給木哥幾人,也知道方喬此刻的意思,雖然兩夥人相處不睦,但禮尚往來還是不能差事兒的,於是,她朝方喬笑了笑,接過了揹包,宋喬藉機湊上去,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姐姐,你跟著這幫人可要千萬小心,那個愛惹事的丫頭很蠢,別再起刺兒生了麻煩,連累到你——”
方蓓兒笑笑:“我跟著他們的目的也是在於此——盯緊郎月,不能再讓她節外生枝,壞了大夥的計劃。”
方蓓兒微微一笑:“姐姐心口不一,你真的只是這一個目的?”她用眼睛瞟瞟不遠處的郎泉。
方蓓兒臉色微紅,提起揹包:“我、我去分東西——”
“不要!我們才不要那些狗東西的吃喝!”郎月果真又起刺兒了,“快把那些東西拿走,我嫌髒!”
方喬臉色一黑,斜眼兒瞪著郎月。
郎月又嚷道:“方喬,你回去告訴他們,別以為給我們點兒小恩小惠我就會原諒他們,我們不稀罕,讓他們都給我滾遠點兒,我——”
“郎月!閉嘴!”郎泉怒道。
“我就不!”郎月喊道,“我不吃,你們誰也不許吃!不然——”她看了眼周圍眾人,“不然我就在這裡不走啦!”
“郎月,你想讓大夥都跟著受餓受累嗎?!”郎泉喝道。
“哥!你真沒骨氣!”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