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初中老師。
此人叫莫業玖,是從南方回來探親的,所搭乘的客車因為暴雨,在前方拋了錨,他和幾個乘客一起出來探道兒,可雨太大,幾個跟頭就走散了夥,驚慌失措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他一路跌跌撞撞,繞了好幾個山窩才到了這裡,後面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了。
駕駛室的後窗一直開著,小司機也聽到莫業玖說的話,所以把車開得更慢,怕再從黑暗中衝出個把人,又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可車速是降下來了,沿路卻沒見到半個人影,金佳子問莫業玖客車停著的地點,莫業玖手一直往前指,連說:“快了,快了,就在前面。”
但車都開出好幾裡地也不見路上有什麼東西,這下莫業玖也有些慌了,急得抓耳撓腮,直嘀咕:“不會啊,就在這兒附近吶,怎麼不見了?”
金佳子心中生疑,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傢伙有古怪,莫不是什麼厲害妖鬼隱去氣息,化成人形出來害人?他給木哥偷偷打了幾個手勢,木哥也微微皺眉,搖頭不語。
“對!就是這兒,我還記得那個光禿禿的山包呢!”莫業玖突然指著旁邊大喊,小司機一腳剎車停下,拿起手電就下了車。
外面的雨小多了,能見度也恢復了大半,木哥幾人跳下車左右檢視一番,哪有什麼客車的影子,小司機也在找,可來來回回都尋了幾十米也沒什麼發現,洪壽說:“前面沒有,後面也沒有,右邊是大土坡,難道是掉進左邊的山溝裡了?”
“不會,這條道兒我比誰都熟悉,旁邊的山溝很淺,要是有車扎進去,一準兒能看見。”小司機說是這麼說,還是本能的拿手電往下面晃了一下。黑漆漆的一片,不見有車窗車身反過的光。
“等等,下面好像有東西!”金佳子也把手電往下照。幾條黑影從山溝下的草木叢中急速竄過,好像是野貓,幾人剛鬆口氣,就聽下面突然傳來“喵”的一聲慘叫,嘶聲厲人,不寒而慄,且讓幾人更驚心的是,那慘叫聲由大及小,由近及遠,空曠悠長,竟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的地洞中。
幾人聞聲變色,把手電光聚在一處,一起往下照,光亮一熾,這回可看清了,山溝確實不深,但在草叢中竟有一個十幾米方圓的大洞,黑通通的洞口渾圓規則,就像人工挖出的巨井。
“以、以前絕對沒有這個!”小司機指著大洞,肯定的說,他最後一個爬到溝底,離洞口站得老遠。
金佳子用力的跳了跳,見土方結實,才敢走到大洞近前,從旁邊地上撿起了一顆拇指蓋兒大小的石頭子,往洞裡一扔,伸直了耳朵聽,可足足半分鐘過去了,裡面卻沒傳出任何聲響。
洪壽倒是實在,搬過一塊兒足有四五十斤重的大石頭,高高舉起就要往下扔,卻被木哥制止住,洪壽還有些不解:“哥,傢伙越大,動靜越大,這才能探出來下面有多深吶!”
白龐撇撇嘴道:“嗯,是!傢伙越大,砸的越狠,要是車真掉進去了,估計你一石頭下去,就能拍出幾個肉餅。”
洪壽咧咧嘴,把石頭扔到了一邊。
最後還是小司機找來了繩子,一頭拴在大樹上,一頭綁在金佳子的腰上,沿著洞邊把他放了下去,在進洞之前,兩隻蛇妖還羞慚不安的湊到木哥和金佳子身邊,小聲解釋:“兩位大師,其實按理來說,下去的應該是我們,畢竟我倆都皮糙肉厚的,禁得起折騰,不、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們水族視土為患,所謂‘土克水’,那是從魂兒裡往外敬畏,要是個小土坑土包也就無所謂了,可這麼一個大土洞,估計我們沒下到底兒,褲子都尿透了,要是再來個土性的妖怪,那可就…再說,我們身上還帶著…”
木哥和金佳子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勉慰了幾句便到了洞口,二人又小聲說了幾句話,金佳子一蹬洞邊,就跳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金佳子時不時的抻動繩子傳回幾個資訊——
正常…
正常…
正常…
不正常…
隨後就沒了訊息。
兩隻蛇妖在洞口邊一陣急喊,卻不見迴音,和木哥合力拽動繩索,卻發覺下墜的力道奇大,竟哪像只有金佳子的重量,幾人越往上拉越驚心,越拽繩子越緊,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下面的東西拉了上來——
嘭的一聲撂在地上,眾人一看,都傻眼了,拽上來的哪是金佳子,條條方方几米寬長,頭高尾低,木質紅漆,竟是一口大棺材!
小司機和莫業玖立馬就嚇堆了,癱軟了身子走不動步。
木哥也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