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誠懇實在,又不像是欺瞞做作,便也放下心,聽那小夥子繼續說了下去。
“哦,二位大師可能對鄙島有些誤會,這也不怪你們,一定是西舵有些人為難過諸位,我李佔郝在這裡替他們給幾位賠罪了。”那小夥子又是一躬。
“東舵西舵?”金佳子一愣,“小李兄弟,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叫李佔郝的小夥子眉頭輕蹙,看了木哥等人幾眼,臉上竟現出苦色,猶豫了半天也不說話,最後一咬牙,把木哥他們拉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小聲說:“幾位見笑了,家醜不外揚,其實這關係到我們水靈島的在外的聲譽,所以我本不該多說,但我也知道諸位於鄙島有恩,更是救了我們大夥的性命,因此也就不加隱瞞了,現在就將我們島上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們…”
原來,水靈島原本就是一家,也不分什麼東舵西舵,但是自打“平波道人”當上島主之後,就開始大肆的招收弟子,且天天逼迫島眾強練修行,說是要和東海的水族妖物們決一死戰,可近百年來,水族的眾妖退居深海,很少出來與人為難,水靈島也就不再步步相逼,兩方已經百年都沒起過什麼大的爭鬥了,就算平時偶爾有個小擦小碰也大多都是各讓一步。根本就不會打得頭破血流,這百八十年也一直相安無事,所以“平波道人”這背水之戰的“方陣”一落下來,登時遭到很多長老和長輩的反對,他們堅稱大戰一起,方圓千里之內必將又是生靈塗炭,過往的漁民和船客也一定會跟著受連累,到時候平靜了百年的東海上又將腥風血雨、死傷無數。
可“平波道人”卻乾脆不管眾人的反對,說什麼與妖一戰方能安寧東海,只有將水族的妖物斬草除根。才能徹底讓東海無患,當然,支援他的人也有不少,所以好好的一個島就分列成了兩方,以“平波道人”為首的“主戰派”成了西舵,而以幾個長老和長輩為頭的“主和派”佔據了東舵。兩舵對外雖然還是稱為一家,可在內部已經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就連外出行動也是自行其是,很少在一起商議。
兩方的意見不統一。爭執就一直沒停止過,但人家西舵必定是有島主支撐,所以很多島眾還是越來越傾向於較有實權的那一方,可就在東舵想全力勸導弟子的時候。海上就出了事兒,先是有“海市蜃樓”出現,隨後有幾艘船隻就失了蹤,他們馬上出海調查。發現原來是海里的很多妖物都突然戾氣大漲,而且還有些沉眠於海底千百年的巨妖大獸也都被喚醒,開始為亂海上。東舵差人去查,可這一查就是好幾個月,而且到最後也沒個線索,這兩天又聽說西舵有了新的動作,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島主“平波道人”為了除去這些戾氣十足的海妖,已經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的驅邪人聚集水靈島,共商除妖大計。
木哥等人聽到這兒總算明白了,原來之前遇到的那些大船是水靈島派出接送各派各族驅邪人的,難怪該來的不該來的都湊在一起了,看來“平波道人”說除掉海妖是小,其更大目的應該還是針對“臨淵宮”的水族。
蘭瀾的臉色變得冷冷的,兩個蛇妖也恨得咬牙切齒,站在那裡黑著臉也不說話。
木哥問李佔郝他們這一趟也是去接人的?李佔郝說接人用不上他們,西舵的船多船大,載個幾千號人不成問題,他們只是主動請纓,負責在後面照應一下,其真正的目的是想查查西舵到底是想幹什麼。
“查出了麼?”金佳子問。
李佔郝搖搖頭:“西舵派出杭師兄到我們的船上執掌大令,說是助我們掌船,其實目的很明顯,就是盯著我們所有人,不讓大家靠近西舵的船隻。沒想到他卻…唉!這也怪他讓我們跟前面的船離得太遠,等發現最後面跟著的西舵的船沒了蹤影再回頭來找的時候,前方的船隊已經聯絡不上了,所以我們這幾艘‘掉隊’的小船隻能單獨行事,卻正巧遇到了諸位。”
“唉,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那個姓杭的師兄還真是應了這句話。”金佳子搖頭嘆氣,“只是連累了那麼多無辜同門倒也真可惜,還有被‘海屍’吃掉的那些人,他們張嘴就罵人、抬胳膊就動手,那可真是蠻橫不講理啊,不是,他們西舵的人都那麼不是東西麼?”
李佔郝臉色有些尷尬,勉強笑了笑:“金大師說的是,我們平波島主近幾年著急擴充島眾,也不像以前一樣層層嚴格挑選,招上來的弟子從不認真考察,致使新弟子良莠不齊,甚至還有很多是在內陸犯了案,跑到島上藏身的。但島主有令,凡是來投奔的人,一律全收,且大魚大肉伺候著,也荒廢了島規,只要肯猛猛修煉,其他的任憑他們胡之亂之,所以西舵裡的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