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命?那又不能換錢——”杜巖龍撇撇嘴,把炮彈像沙袋一樣扔到那二人的懷裡,“船挺大。沒什麼好東西,沒勁!”說完,一跳一跳的的走了,只留下那幾個船員滿臉驚慌的擦著汗。
杜巖龍又跳到木哥他們身邊,見大夥都望著海水誰也不說話,用肩膀擠了擠木哥,“小兄弟,你在看什麼?”
“海——她能吞沒一切,也能包容一切,就像人和妖的心。可善可惡、可真可假…”
杜巖龍沒聽懂,抓抓頭髮,又捅了捅金佳子:“大兄弟,你又在看什麼?”
“風——她能推動舟帆,也能阻滯向前,便如妖和人的行,可成事也可敗事,可助人也可害人…”
杜巖龍更沒聽懂,把頭髮抓得一綹一綹的。再去問烏烏。
“魚——它能煮成紅燒,也能煎成糖醋,生吃沾上辣根,熟吃味道鮮美。只要能吃飽,怎麼都是好的。”
“還是小泰迪兄弟來得實在!”杜巖龍嘿嘿笑道,“我發現咱倆越來越投脾氣,要不你也加入我們‘摳門’吧。我給你個左護法做做,大號都想好了,就叫‘棕毛犬王’!”他自從發現烏烏能講人言。沒事兒就鼓動其入夥,也沒辦法,其他人更不願意搭理他。
杜巖龍發現烏烏也沒了動靜,撇撇嘴,最後問兩個蛇妖:“大小兄弟,你們呢?在想什麼?”
他們回答的倒簡單——家。
是啊,出來短短數月,可卻好像度過了幾年,其中的艱難險阻自不用說,單是差點丟掉小命的災禍他們就經歷了幾十次,如今跋山涉水的離家越來越近了,他們又怎能不激動興奮,不過正如人類歸鄉時的情緒一樣,近鄉情更怯,他們在高興之餘還是帶著那麼一點點緊張…
杜巖龍問了一圈兒,發現大夥有一句沒一句的都不太願意多說,自知討了個沒趣兒,也就不再打攪,說了句“成,你們就悶著吧,老頭子我睡覺去!”便一跳一跳的進了船艙。
杜巖龍走了半天金佳子才說話:“行了,現在沒有外人了,老木,說說實話吧。”
木哥呵呵一笑:“錐子,還別說,你現在裝備的這個‘智慧之腦’還真的不錯,什麼都瞞不過你。”
洪壽愣愣看看木哥,又瞧瞧金佳子:“金哥,木大師,你們在說什麼呢?”
“你還沒看出來麼,剛才在小島上大木頭和蘭瀾女王講悄悄話…哦不,暗中傳音來著,我猜呀,一定是和那個什麼古代高人留下的紙片子有關。”烏烏道。
“嚯嚯,傻狗難得通透,現在就讓老木講講你我不知之事,來來來,老紅老白,搬兩罈美酒過來,我們邊聊邊飲,豈不快哉!”金佳子笑道,餐桌擺定,小菜置好,甜酒斟滿,幾人便落了座。
“老木,開始吧!”金佳子端杯一飲而盡,顯得興致勃勃。
“呵呵,當時情急也沒時間和大家細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木哥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酒,猶豫一下又放了回去——這些酒菜都是從“寶釣島”上帶過來的,他一想到海村長他們夜間把水變成人肢的幻術,胃裡就有些不舒服。
他從懷裡拿出那十幾頁破爛的紙:“其實這上面記述的東西實在太多,但有些著實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海村長他們。”
“為、為什麼?”洪壽奇道。
“別急別急——”烏烏撇嘴道,“大木頭不賣完關子是不會講的。”
“你們可知道當年那個所謂的得道高人到底是誰麼?”果然,木哥又賣了個關子。
“是誰?”
木哥先不回答,把紙頁往後翻了翻,用手指點著最後的幾個怪字,那應該就是落款,他又向蘭瀾確認了一下,蘭瀾點點頭,輕聲的說:“留書人,道藏。”
“道藏?”洪壽抓了抓頭,“沒聽說過。”
“道藏老祖?”金佳子眼睛一瞪,“果然是他!”
“沒錯,就是那個被同道稱為驅邪界千古第一人的曠古奇人——”木哥說道,“幾千年前,他來到東海,幫助‘水靈島’的驅邪人對付東海大患‘伍’,之前蘭瀾跟我提到過這種深海惡妖,其本體原形是一隻‘海掌’,哦,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五腕海星’,它的先祖吸取了萬年妖皇‘蜃’的妖力,而傳承到它這一代更是妖法通天、無可匹敵,據說每個觸腕都能施放出不同的法術…
嗯,這其中的一些細節咱們日後再說,現在只講講紙頁上記載的事——道藏老祖來到水靈島,帶領眾驅邪人布出大陣,終於制住了‘伍’,而後又用神器法寶將之切割成數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