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濟大學!強子,你看到我的留言了麼?”木哥急問。
“哪有時間看吶,出、出事兒啦——”
“不是,你先聽我說——”
“嗨,你還是先聽我的吧,我、我們…局…喂?喂!手機…訊號…不…不好…見面再…說!”那邊掛上了電話,木哥再打過去,張成強已超出了服務區。
“那傢伙跑山溝子裡去了?”金佳子奇道。
木哥搖搖頭,“好像咱們都在山溝兒裡。”他看著窗外路過的學生,有的也在打電話——
“喂喂?能聽見麼?你怎麼不說話?”
“嗨,你那兒訊號怎麼這麼差?什麼什麼?我不在國外啊…”
“你再大點兒聲,咋說話跟蚊子似的…”
木哥和金佳子對視了一眼,拿起手機,一個打一個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亂了!都亂了——”張成強把警車直接開到了醫務樓門口,一看到木哥二人就大聲叫道,“交通指揮燈不好使,現在連電話也打不通了,這、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麼?”
木哥急忙迎了上去,沒等張成強繼續往下說,當先搶道:“我先說,我讓你幫我查的,有什麼結果麼?”
“過來的路上看了,你要找的人曾關在‘城郊看守所’。”張成強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金佳子急道,上去就要拉車門。
“還看什麼看呀,去了也沒用。”張成強又按上車門。
“怎麼個意思?”
“死了,那個叫羅景炎的混蛋剛抓住沒幾天就自殺了——”
“啊?死了?!”
“對!好像是從獄友的手裡買的小刀,把自己渾身上下割得血肉模糊,聽說像削蘿蔔似的,把皮都剝了下來,弄得跟個血人似的…”張成強咧咧嘴,“絕對是變態亡命徒,對自己都這麼狠!”
“剛抓住沒幾天就死了?”木哥問。
“對呀,案子已經過了好久,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有他屍檢時的照片麼?”木哥又問。
“我得問問同事。”張成強拿起了電話,幸好手機訊號又恢復了一些,他總算撥通了…
“就、就是他!”親親看著張成強手機上血糊糊的照片,嚇得臉色大變,“不會錯!昨晚纏住小曄的就是這個傢伙!”
金佳子也跟血人搏鬥過,不過當時情急看得不算太清楚,這會兒找來了“馬尾辮”和那個長腿護士,在讓二人做足了思想準備之後,才領著她們上去辨認,兩個姑娘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壯著膽子看了,不出預料的驚叫聲響過之後,二女也點頭肯定。現在一切都弄明白了,四處害人的正是羅景炎的鬼魂,只是有些疑問還在木哥腦袋裡縈繞——
為什麼一個小小的鬼魂說來就來說跑就跑,竟能毀掉靈符不懼陣法?
為什麼沉寂了好久,他的鬼魂會突然出現?難道僅僅是為了復仇?那麼朝那些小護士下手又是怎麼回事?僅是色心不滅而致?
為什麼…
好多為什麼。
“唉!不管因為什麼吧——”張成強打斷了木哥的思索,“木兒,我現在也有個麻煩事兒要找你幫忙。”
木哥點點頭。
“喏,你先看看這個——”張成強在手機上點了幾下,隨後遞給木哥,“在某架民航上拍到的。”
螢幕上播放的是一段影片,大概是用手機拍攝的,畫面抖得很厲害,不過也能看清上面顯示的場景,是一個滿身鮮紅的血人,正在從飛機上的窗戶外往裡爬,他低著頭看不清面目,渾身裸。露的筋肉根根暴起,驚悚駭人。
“兩個在飛機上大鬧滋事的傢伙偷偷拍下來的,被機場的同事扣下後,他們就嚷嚷見到了鬼,隨後拿出了這段影片——”張成強解釋道,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突然又瞪大了眼睛,“哎呀,不對!”他猛地搶過手機,又翻回到羅景炎的屍檢照片,反覆對照了幾遍,一拍大腿道:“好、好像是同一個人!這、這——”
“哪架航班?”木哥急問,“飛機上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人?”
“有、有啊!”張成強顯得有些驚慌,“我們局長的女兒——孔曉婕!”
“她、她也算不尋常的?”金佳子奇道。
“嗨!你們不知道,小婕這幾天就總說不舒服,無論在哪兒都感覺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她——”張成強說,“我們局長辦過的大案要案太多,得罪的人也就不少,怕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