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不能說啊——”“石榴”小聲叫道,“他們擺明了想進去跟咱們搶生意,這是要斷兄弟們的財路,咱、咱們和他們拼了!”他說著要站起來,身邊的十幾個人也跟著要動手。
“都、都給我歇著!”“葫蘆”低聲喝道,又衝著金佳子獻媚,“大、大哥,您說,您、您想什麼時候進去?”
“現在。”
“啊?現、現在可不行!”
“那就讓它進去——”金佳子調轉匕首,把刀尖兒頂在他脖子的動脈上。
“別、別——”“葫蘆”嚇得直襬手,“大、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指指手錶,“時、時間剛過了,咱、咱們再想過警戒線,得、得等下一次。”
“等什麼?”
“換防——”“葫蘆”說,“那些當兵的晚上要換兩回崗,剛剛吃晚飯的時候是一次,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是第二次。”
“要等這麼久?”還有好幾個小時,金佳子顯然等不起。
“沒、沒辦法,只有在他們換防的時候,我們才有半分鐘的時間。”“葫蘆”說。
“我覺得會有辦法——”金佳子陰笑著,“大不了我再加點兒價。”
“這、這不是價錢的問題——”
“哦?那這個價位呢?”金佳子的刀尖兒已經戳破了那傢伙的皮肉。
“夠、夠了!成交!”“葫蘆”小聲喊道,“我、我剛想出一個辦法!”
“葫蘆”的辦法竟和金佳子之前的玩笑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讓自己的一個同夥衝下山坡,去當“炮灰”吸引住那些士兵,然後帶著金佳子他們快速的衝向了一處——
那裡的枯草堆下竟有個暗門,十幾個人跳進去,金佳子一愣,是條地道…
“葫蘆”的同伴們在前面開路,金佳子不放心,一直用刀逼住他的脖子,木哥幾人跟在後面走。
地道陰暗潮溼,但也不算太狹窄,稍稍一低頭就能穿行而過,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前面的人停下來,探頭檢視地面上的情形,確認安全後,眾人爬出了洞口。
“好了,大、大哥,我把你們帶進來了,這、這份佣金我收下了——”“葫蘆”指了指自己說。
“你當我傻麼?”金佳子冷笑道,“這次的‘戒嚴令’是最高階別的,怎麼可能就設一道警戒線,接著走——”他用匕首在“葫蘆”的鼻子前晃了晃,“再敢搗鬼,我不介意把你變成一張‘殘幣’…”
那漢子打了個哆嗦,朝同夥揮了揮手,十幾個人繼續往前走,東拐西拐又行了很遠,果然前面再次出現了端槍站崗計程車兵…
他們連穿了三條地道才躲開層層警戒,再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進了一個山谷,草木豐茂,遮天閉月,樹林中有夜鶯在啼叫,嘰嘰咕咕——好像鬼魅在哭。
“嗚——嗚——嗚——”遠處傳來陣陣狼嚎,“蜜棗”顯得有些怕,又往“葫蘆”身邊靠,金佳子用手扒開她,“離遠點兒,別給老子耍花樣!”
“人、人家怕嘛——”“蜜棗”扭捏著身軀,滿臉委屈。
“怕?”金佳子冷哼,“你們趁火打劫怎麼不怕?從死人身上往下扒東西怎麼不怕?哼哼,現在跟老子在這兒裝可憐。”
“我、我們哪有?!”“蜜棗”臉色一陣變幻,眼珠兒一動,挺著碩大的胸脯就往金佳子胳膊上蹭,“大、大哥,聽您的意思,你們不是來‘做生意’的?”
金佳子斜眼兒瞄著她那豐滿亂顫的東西:“至少不做皮肉生意。”
“哎呀,你、你好壞!”“蜜棗”一陣扭動腰肢,柔軟的“大兔子”猛猛的亂跳,在金佳子的胳膊上擦來擦去,“人家只是淘點兒廢物,掙幾個小錢兒,哪有您說的那麼噁心…”她翻著媚眼兒,在金佳子臉上直瞟,發現他好像沒有躲開的意思,試著伸手去挎他的胳膊,“大哥,要不這樣,咱們倆去那邊沒人的地方商量商量,你看看——”她的手突然猛的扣住金佳子的手腕,同時袖子裡劃出一柄小小的尖刀,直向他的腕子上挑去,女人的這一手可是相當陰狠,要是得手,那金佳子的手筋也就斷了,就算接上,以後也不使不上大勁兒,基本就落了殘疾,而且她的動作奇快,手法精熟,一看就知道常年浸淫於此,不知有多少人傷在她的手下。
女人相當自負,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就在刀尖兒即將刺入金佳子皮肉的時候,她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一張大巴掌橫空掄了過來——
啪!
結結實實的呼到了自己的臉上,登時一片火辣辣的痛,眼睛冒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