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族長,那兩個是誰啊?”
“敗類,木家的人都是敗類!”
木哥和金佳子都聽到了,但他們沒時間理會那個女人,看到二位師爺爺被折磨成那般慘狀,金佳子終於眼淚狂飆,好像真的是個小姑娘。
“哎!夠了啊——”大爺爺對金佳子說,“你好歹也算咱們木家的傳人,可別在這麼多人同道面前丟了份兒,想當年我和你二爺爺闖蕩天下、除妖無數,可正兒八經紅過一段時間呢!後來被某個敗家娘們攪的,我們也懶得再出頭露面了,誒?她在不在場?呦呵,在吶在吶——”他看向不遠處的那十幾個人,張歡姻正瞪過來。恨得咬牙切齒。
“哎呦!怎麼趴窩啦?”二爺爺笑道,“這是被誰打的?”
金佳子在擦眼淚,“他們誣陷是老木,可我現在倒真的希望是老木。”
“可惜可惜——”大爺爺搖頭嘆氣,又忽的抬起頭,“對了,小金子,帶炮仗沒?”
“啊?”金佳子一愣,“沒、沒帶…”
“可惜了了——”大爺爺說,“真應該放兩掛鞭慶祝慶祝。難得看那敗家娘們兒被揍成那熊樣兒。”
張歡姻在遠處大罵,“你們兩個老畜生,帶著一幫小畜生,難怪他們年紀輕輕的就那麼可恨,原來都是隨了根兒…姓木的就沒有好東西,該!活該!真應該也剪斷你們的舌頭,怕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
金佳子終於忍不住了,他投鼠忌器,不敢動“疤臉”。但對那個女人卻不用有什麼顧忌,剛衝出兩步,卻見身邊人影一閃,木哥轉眼間就到了那處。
張歡姻正罵得痛快。可眼前一花已經多了一個人,她剛想往後退,就見木哥一把抓揪住了自己的頭髮,愣是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隨後“啪啪啪啪”一陣大嘴巴,臉都被打得翻了皮,本來姣好的面容瞬間腫得好像豬頭。一張嘴,金光閃過,直刺她口中,一陣攪和過後,金翎帶出來的是好大一塊爛乎乎的舌頭,她瞪大雙眼,終於發不出聲了…
四方各處的張家人都舉起了小弓,猛地發箭,但見木哥也不躲,單手在空中劃出個半圓,就勢一帶,所有激射過來的小箭都被他牽引著射進張歡姻的身上,頓時,她成了個刺蝟,但箭支只透入皮肉,沒中要害,這讓那女人更加痛苦,好像待宰的野豬般哭嚎著…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木哥,見他粉紅色的眼睛在四處瞄,袁二爺本能的想往後躲,但木哥的目光還是落到了他身上。
袁二爺驚恐的大叫:“我、我沒說話…”
可木哥仍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疤臉”的眼睛裡在放光,好像一直期待的一幕終於上演,見木哥的腳步突然又慢了下來,他冷冷一笑,按下了一個按鈕。
轟隆隆隆——
地面在震動,高臺上突然來了個大翻個兒,其下有幾百的人像井噴一樣被氣浪衝了出來,隨後越來越多,著裝各異,有的一身警衛制服、有的一身清潔工的套裝,有幾個目光呆滯的傢伙顯然是“人器”,他們手中正拉著長長的鋼索,猛地一用力,兩位爺爺就被扯高了幾米,身上的鋼索拉得更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木哥眼中的粉色光芒更盛,殺氣像噴湧的火焰,瞬間被點燃起來,眼見幾個渾渾噩噩的“人器”直衝過來,他手中的金翎只是一揮,一股氣刃便橫削過去,頓時,“人器”們頭顱紛飛,一一倒地,他在快速的往回衝,但面前又有人擋住去路,他再次舉起刀剛要砍落,卻聽對面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喊道:“大哥饒命!我、我不是‘人器’,只是被他們招來的程式設計師!”
木哥的匕首在那人的脖子前停住,但“疤臉”再按按鈕,兩位爺爺被扯拽得更高。
木哥猛地揮手,刀鋒直衝年輕人的心臟…
“小木,你先等等,爺爺有話對你說。”大爺爺和二爺爺吊在空中,顯然對木哥的現狀也有些吃驚,他們對視了一眼,幽幽嘆了一聲,二爺爺當先開口,“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爺爺怎麼跟你說的麼?”
木哥手中的刀已經搠進年輕人的心口,但不是很深,鮮血像紅線一樣滾淌出來。
“爺爺說過,無論到了何時,遇到了什麼難處,面對的是誰…你在下殺手之前都要想三個問題…”二爺爺的身體被勒緊,堅硬的鋼索好像銼刀,在他的骨節縫兒中滑動,每動一下,就帶出大股的鮮血和碎肉,但他還是咬著牙說下去,“第一,他(她),該死麼?”
鋼索繼續繃緊,發出聲聲骨頭挫響的“咯咯”聲,二爺爺卻在笑,“第二,他(她),該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