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從長安派出了一路偏師,護送著一夥帶了鉅額財寶賞賜的使節,使者名叫段愨的,試圖到南陽郡再次招降朱粲,好確保李孝恭突圍之後的後路與補給,也好夾擊房陵郡的呂子臧。
與岑文字不同的是,段愨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是大模大樣來南陽郡的。一路上就是打出使者的旗號,外加金彈外交給一路上路過的地頭蛇小賊頭撒錢,換來的平安到達南陽郡。可是如此一來,段愨的到來也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包括他的競爭對手。
岑文字很幸運,因為他是跟著武士彠那支幹慣了“呂子明白衣渡江”手段的商船隊來的,所以段愨在明,他在暗。花了一些金銀,打聽出了段愨的喜好、弱點,以及朱粲的脾性之後,岑文字馬上決定改變計劃,後發制人。
“段愨嗜酒,濫飲無度,酒後狂放無忌,且身為士人,藐視武人毫無忌憚。朱粲好顏面,喜紋飾……嘖嘖,都是可以利用之處吶。”岑文字並沒有住驛站,而是在南陽郡尋了原本內外侯官的秘密落腳點住宿,想通了一些情報關節之後,他便招來幾個人,讓他們多攜金銀珠玉,隱瞞自身身份,然後先去尋接待段愨的驛站外圍人員下手,只要如何如何。
武士彠培訓出來的手下何等精幹,馬上就心領神會,般的妥妥帖帖。岑文字便置身事外,等著段愨和朱粲先撕逼起來。(未完待續。。)
第十五章 陰人陰招
張狗蛋是南陽驛的驛丞,原本是朱粲手下一個大頭兵出身而已。此刻,送了唐廷使者段愨再次去覲見主公的時候,他依然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實。
他收了一夥神秘客商足足幾十條銀鋌,但是對方卻沒讓他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讓他找機會潛移默化地在段愨面前慫恿和傳遞一些誤導的資訊,讓段愨以為朱粲是個嗜酒如命之人,要想談攏正事兒,就必須拿出誠意來,在酒桌上把人灌醉了,然後賣弄豪氣談談交情,才能成事兒。
當然了,他拿錢可不是僅僅做這種事情的,還有一些別的挑唆言語上的任務,但無一不是非常安全,沒有實質性把柄落下的事情。而且他也可以斷定,不光是他,哪怕是他手下的驛卒,或者全程接待段愨的其他一些朱粲手下人,肯定也有拿了神秘客商錢財,然後慫恿著說些鬼話的人在裡頭。只可惜他不敢試探,也不願意去試探,別人究竟收買了多少人。
誰會和銀鋌過不去呢?難得糊塗才有得撈,就算他是大頭兵出身,只要在驛丞這個位子上迎來送往一陣子,也會浸潤得油滑起來,知道怎麼做人。
不過還真別說,大唐朝廷怎麼會派段愨這麼一個豬腦子來聯絡朱粲呢?朱粲虛與委蛇的本事多好,明面上誰來見他都不得罪,但是無論哪家要他直接動真格實際出兵助陣、選擇站隊,都會被朱粲的太極推手糊弄過去。
段愨要是見識廣博,早該看出朱粲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看到唐軍主力出武關,是不會真的投降唐朝的。可是段愨就愣是被朱粲這兩天暴露出來的好言好語和顏悅色給迷惑了。以為自己只要再加把勁兒,就能拿下這哥們兒。
這種狀態。就好比後世一個初哥**絲看到女神給他發“呵呵”,就真以為“呵呵”真是示好曖昧的意思一樣。就好像女神給你發了“呵呵”之後,你只要再接再厲多逗笑舔腳一陣子,就能摸上身了。
段愨的見識與**絲無異,岑文字卻是老奸巨猾——按年紀,倒是應該說“少奸巨猾”——所以只是躲在暗處,光靠武士彠給他的情報網觸手,觀望了一下段愨和朱粲的接觸之後,就果斷斷定了朱粲此刻就是在不停地發“呵呵”吊住一圈備胎。免得心急的備胎先爆胎了,又少一條待價而沽的退路。
既然知道了對方如今在瘋狂發“呵呵”,岑文字當然不會這時候湊上去接觸,要想湊上去,好歹也要等你別的備胎爆了,退無可退。
……
也是活該段愨該死,段愨此人原本自己就嗜酒如命,可是出使之前,由於害怕誤事。還賭咒發誓此行途中一定要戒酒。可惜自從聽說了“朱粲是草莽武夫出身、對於不喝酒的讀書人很牴觸,要想談感情,就必須先喝痛快”這條假情報之後,段愨對於痛飲一下子找到了理論依據——咱這是為了國家大事而喝。放到後世那就是“招商局長陪外商喝死了都算因公殉職”的逼格,他哪裡還能忍得住不喝?
沒說的,兩天功夫。天天爛醉如泥,而朱粲還在那裡不停地學女神“呵呵”。
**絲被晾久了都會有火氣。段愨喝大了之後,這天就說了一堆作死的話:“聽說大王原本在光祿卿麾下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