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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這次也算是被昏君罵得很了,不敢不出全力。秦瓊、羅士信、尉遲恭等人帶了兩萬騎軍,盡數隨軍出擊。
看來江東軍在丹陽附近已經沒有留下什麼騎兵部隊了。而步軍方面,去歲周法明、來整被調出蕭銑軍中,一個派去做武昌留守,一個被弄到閩地剿滅林士弘亂賊逃入武夷山中的殘部,眼下雖然其步軍規模依然不小,統兵將帥卻青黃不接,將不知兵。這一次去掉四萬人馬,留在丹陽附近的最多也就兩三萬人。”
“司馬公算得不錯,如今江南兵能夠調動的人馬,也就兩三萬,而且盡數在江南,倉促不得過江。只要咱訊息封鎖的好,動手之後足足有幾天先手之利。而假設樊文超的河洛兵到時候嚴守中立,兩不相幫,只有張童兒的江淮兵跟我們作對,那他們也遠遠不是我們關中軍的對手!”
“是啊,機不可失,某今日便和宇文大將軍攤牌——咱再過四天,在軍中擴大謠言,務必讓軍中所有校尉以上軍官都知道:昏君已經釀下毒酒,只等中秋佳節正式宣佈遷都之後,看我等反應,凡是軍中將校企圖勸諫不服的,昏君便會以勸說為名,賜宴安撫,其間趁機以毒酒鴆殺反對將領!
等到謠言醞釀成熟,人心徹底掌握之後,我等便在中秋佳節前夜動手。按照蕭銑軍如今的行軍速度,五天之後應該剛剛趕到武昌郡。等到咱這邊動手之後,外界知曉、再傳訊到武昌時,蕭銑已經進入岳陽郡境內與叛軍交戰。
到時候叛軍定然也是初戰尚未挫動銳氣,蕭銑要想速勝那是痴人說夢,要想全軍退回定也不易,還怕我等沒有充分的時間抵定朝中大局麼!”(未完待續。。)
第四十七章 大逃殺
五日後,中秋佳節前夜。
這五天裡頭,楊廣還是沒有安生下來,繼續堅定不移地在正式決定遷都丹陽之前,對抵抗勢力採取高壓措施。便在這幾日裡頭,又有一位驍果軍當中的郎將級別的高階將領,名叫竇賢的,被楊廣下旨斬殺了。罪名麼,當然是因為這個竇賢居然組織手下士兵成建制地逃亡,只是因為楊廣派出數路將領追殺,才把竇賢捕縛歸案,然後處死。
其實,這個竇賢雖然是關中人,卻已經是驍果軍關中勢力一黨中的相對溫和派了。竇賢死前其實已經透過驍果軍內部這幾日來越來越熾烈的謠言中,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息。只是因為他這人相對膽子小,不敢謀逆,所以哪怕到了這一步,依然只敢以逃亡來消極抵抗,不敢武力反抗。也正是因為深知此人之懦弱無能,司馬德戡和宇文化及此前都沒敢拉攏這傢伙,誰知道就這樣被殺了。
這算是壓倒驍果軍中僅存忠誠度的最後一根稻草了——連郎將級別的高階將領都開始帶著數千人規模計程車兵成建制逃亡了,下一步該是誰呢?如果真的還有更高階的將領逃亡,下次就得宇文化及親自逃跑才夠資格讓事態升級了。
所以到了這一步,其實驍果軍已經被逼入了兩極分化的地步,非此即彼,要麼忠君,要麼謀逆,再也沒有中間狀態。以逃亡來置身事外的可能性,被楊廣的高壓殘殺徹底堵死了。
驍果軍中那些關中士卒連同帶領他們的將校一起,秣馬厲兵準備了兩天。氣氛空前的壓抑,以至於外行人都可以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
這一日,黃昏申時時分——也就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楊廣的嫡長孫、十二歲的燕王楊倓原本準備入宮請安,結果行至江都宮與東面宮外溝通的內城城門芳林門一帶時。他身邊的貼身侍衛便發現此門被一夥臨時增加的軍士換防了。
“殿下,芳林門換防了,都是咱原來不曾見過的人,可還要過去……原本巡視此門外橫街的,該是右侯衛虎賁郎將馮普樂手下人馬,馮普樂本人和他麾下四個都尉。卑職都是認得的,如今並不在其中。”
“換防了?且住。”楊倓雖然只有十二歲,但是已經頗為警覺,聞言掀開轎簾,探頭出去看了一下,果然覺得氣氛不對,只是稍一遲疑,他便果斷地說道,“咱且退回去。別驚動了他們。你先帶兩個機靈的,繞到一旁水閘看看那裡可還有空檔——若不是尋常便每日巡視芳林門的宿衛,便不可能知道那道暗門。”
“是,卑職遵命,這便去去就來。”
楊倓的那個侍衛統領應下,便先讓人把楊倓的轎子抬了退走一些,然後他自己帶了兩個弟兄再迂迴過去尋路。芳林門外的守軍對此沒有絲毫警覺,因為楊倓此前並沒有太過靠近芳林門。誰知道他是要進宮,還是恰好從宮門外的橫街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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