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藥物都還是太醫院的人調配安排的,蕭月仙只是扮演最後擦拭換洗的上藥操作而已,因為年幼,其過程自然有宮女和太醫在旁邊看著,絕對是陽光得不能再陽光了。
只可惜,沒有人知道,此後兩三日內,給楊倓換藥時擦洗的水盆中,雖然看上去裡面盛的水清澈無比,甚至連這些擦洗用的水蕭月仙都要喝一點試毒。但是,這些清水卻是蕭銑親手安排的,偷偷用幾十枚軍中找來的、已經生鏽到鏽跡斑斑的箭頭浸泡了個把時辰之後,過濾清澈再拿來的。
“但願除了破傷風桿菌之外,可不要有別的什麼汙穢之物,不然喝壞了寶貝女兒的肚子,可就麻煩了。”(未完待續。。)
ps: 楊二胖的陰魂:“朕說了不要姑父!不要姑父!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無辜的楊四胖:“皇祖父遺訓孫兒怎敢不停,孫兒一直不敢辜負啊!”
楊二胖的陰魂,卒
第五十二章 江都決戰
楊倓登基之後的次日。江北,吳公臺。吳公臺是六朝時候在瓜洲渡正對的揚州長江北岸地區修建的一座江防塢堡,其上設有巨弩無數,可以扼守瓜洲北面的江面河道,蕭銑軍從江南而來,渡江不易,自然要利用這一處此前被沈光麾下江東兵佔住的橋頭堡,作為決戰的登陸場。
戰鼓轟鳴,鐵蹄鋥鋥。十萬大軍嚴整鋪開,戰雲瞬息之間籠罩了從揚州到丹陽之間的廣大山川城池,似乎各處都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宇文化及小兒當真無謀無斷,竟然任由我軍輕易登岸佈陣,絲毫未做阻撓,其敗可期!”蕭銑站在吳公臺上,望著遠處賓士而來的驍果軍,以鞭梢輕蔑地遙遙指點,一副揮斥方遒不放在眼裡的樣子。
蕭銑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
右手邊的這個,乃是武昌留守周法明——自從去年宇文述臨終之前用計,把周法明以升職為誘餌,調動到武昌郡留守的位置上、獨擋吳楚交界地區之後,周法明理論上就已經不再從屬於蕭銑了,跟著周法明一併調走的,當然還有他侄兒、已故左武衛將軍周法尚之子周紹範了。不過他畢竟跟隨蕭銑征戰數年,有些故舊之情,而蕭銑在驚聞兵變噩耗的時候,也確實正好身在武昌郡地界,所以周法明當然會跟著回京勤王了。這麼好的刷臉刷功勞刷忠心度的機會,怎麼能拋棄呢?而其他被派在外鎮的將領,因為時間關係,自然撈不到第一時間勤王的機會了。
周法明雖然在後世算不上名聲多響的武將。尤其是隋唐之交很多大隋朝廷中的名將因為站隊問題而被埋沒,以至於後世人普遍覺得大唐開國那些**絲出身的將領普遍更強。但是若是實事求是地看。能夠在隋軍中靠軍功做到一定位置的,顯然帶兵之能都還靠譜。而且蕭銑如今是繼續扛起大隋朝廷的大旗的,自然不能如那些另起爐灶的軍閥那般不顧手下將領們在原本朝廷中的官爵高下、純以所謂的實力來評定軍職高低了。
然而,此刻在蕭銑身後,首先開腔應答蕭銑的,卻還輪不到周法明,而是站在蕭銑左手邊的那員老將。
“宇文化及無謀是肯定的,不過他不敢主動截擊,也是出於慎重,不能算全錯——當年我軍從高句麗開始。憑藉水師之犀利,以戰船、強弩的配合,每每在登陸戰中將試圖半渡而擊的來犯之敵痛擊,宇文化及都是知道的。如今他作為親歷者,當然不敢再送上來,讓他麾下的關隴鐵騎在江灘上衝殺了。
以老夫之見,原本宇文化及說不定還想固守江都城,以銼動消磨我軍銳氣,而後再尋求決戰的。還是梁王殿下那一招作勢分兵截斷運河、焚燬宇文化及此前在邗溝上排程籌集的那些漕運船隻的舉動。把宇文化及逼急了,才不得不改弦更張,臨時決定主動與我軍決戰。”
那老將說得鞭辟入裡,竟如親眼所見一般。把宇文化及這一兩天之內連續兩三處處置失當的兵家大忌歷數出來,果然是頗為老辣。如此見識,也難怪周法明只能在一旁旁聽。一句話都輪不到開口。
這一員老將,當然是原本平行時空歷史上。此刻應該已經命喪在宇文化及屠刀之下的大隋忠臣、曾經的右翊衛大將軍——來護兒了。
原本的歷史上,因為沒有發生高句麗的滅國之戰。來護兒也因為崔君肅對其麾下將領們的恐嚇,沒能在高句麗做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決斷,所以一直官路順風順水,在宇文述死前一直是大隋軍中第二人。宇文述死後則一躍成為軍中第一,只是無奈其身為揚州人,沒能力掌控驍果軍,所以雖在其位卻沒能阻撓宇文化及的謀反,最終因為他死忠於楊廣,所以在江都兵變中